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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二十七节27(1 / 1)

这边跟我妈解释妥当,把钱给李睿打过去,打电话没人接,前脚发完信息,后脚钱就退了回来,李睿只回了一条“谢谢,暂时不用了,有需要再说。”就没了下文。我不放心又问三勇,三勇说不知道,自从李睿去了淑君那里,他们就没怎么联系。偶尔问一句:怎么样了,李睿也只是回个“还好”,不肯多说一个字。我们就那么悻悻地挂了电话,互相约着谁先有最新消息知会一声。

上次拦我的那两个捂得特严实的女人可能是因为后面有车跟着,只当是拦错了车跟我道歉几句,就匆忙跑开了。我认得这个女人的声音,你还记得以前跟你说过的那个得抑郁症的女人吗?她老公非说我们这是欺骗,硬把她塞回车里带走了。所以我推断她一定是还想再做一下咨询甚至是治疗,才敢于用这种方式见我。这次我直接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里直接让我去霏霏女士精品服装店,说我订做的套装做好了让我去试试,有何不满意之处也好再做修改。我刚想说我没有订做什么套装,电话里又传来那个女人熟悉的声音:风医生,你好!似有什么迫着她,感觉她是冲出来对着电话极快速又柔弱地吐出这几个字就立马闪躲回原处,生怕慢了再被别人揪住什么。其实很晚了,我马上就要下班回家了,可一想起她被塞回车里时那无助的眼神,我的心就蠢蠢欲动。我妈打电话问回不回来吃饭,我浅浅地犹豫了一下,推说公司聚餐。你也知道,自从上次被人拉开车门上了车我妈对这种事情特别敏感。尤其是我这大大咧咧的性子,好忘事嘛,上次她俩全副武装拦我车,我居然没心没肺回家去说给我爸妈听,让他老两口帮我分析分析有没有可能这个女人长期遭受PUA。你说,我要是告诉我妈我要“单刀赴会”,我妈不得疯了。

去霏霏女士精品服装店,路过你那里,顺路买了满天星去看你,也拜托你保佑我不会遇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嘿嘿,我不拜托你也会护着我的对不对,我的性子你也知道,爱刨根问底嘛,也容易爱心泛滥。服装店开在市中心最火路段转角处,上下两层大大的落地窗,一眼就能看到里面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华美衣服和配饰,让人眼花缭乱。几位身着时尚装扮的导购员热情地招待着进进出出的客人。二楼的灯光柔和而温馨,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温暖和美感的空间。每件衣服都被细心地叠放在货架上,凑近了看,精美的布料、精致的纽扣和极具设计感的细节,都能让人感受到这家店的高品质。从货架后面走出来大大方方跟我握手的女人穿着大碎花连衣裙,一头大波浪卷发,嘴唇颜色过于艳丽了些,配上她的浓妆倒也相宜。“你好,我是霏霏,玲玲的好朋友。”我很礼貌地回握了她胖嘟嘟的小肉手,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纤纤玉手,被领到试衣间门口时又忍不住望了望镜子里的自己,有点失落夹带着一丝愤懑。

试衣间里摆了两把椅子,一个小茶几,茶几上有茶壶和两个茶杯。巨大的镜子反射着灯光,让试衣间里的玲玲看起来有些清纯动人。她是有些无措的,从椅子上起身的时候,脸勾在阴影里,我有些恍惚,她似乎比上次我见她时还要憔悴一些,不施粉黛的脸上有着不见血色的苍白。一个能在繁华地段买得起商品房的烈焰红唇的女人要帮一个嫁入“豪门”却清心寡欲的女人,这么俗套的剧情居然都被我碰上了。都说“医不扣门”,好在她有自主求助的意识,又加上她的特殊情况,在这么非专业的环境下做这个咨询,真的是头一次。在咨询前,我更介意她的老公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半路杀出来将她硬拖回去。霏霏表示不会的,玲玲老公压根不知道她的存在,也就不可能找到这里来。咨询过程不便透露,那就说点能听的。咨询过后,霏霏拿个茶杯挤进来席地而坐,愣是把高跟鞋蹬掉。我惊讶地看着她,感觉要不是因为她穿的是连衣裙,她一定会坐成个“大”字。谁知她下一秒就把连衣裙撸了上去,露出蕾丝花边的打底短裤。她看着我微笑了一下:风医生喜欢,可以带两条回去穿,很好穿的,配裙子最合适。我连忙摆摆手。玲玲宠溺地看着她:“风医生,这丫头是个疯的,你甭理她。”霏霏吃吃地笑着,把茶杯往玲玲跟前一伸,玲玲接过去,把自己那杯递了过去。

这晚我回去得特别晚,就是被霏霏的性格吸引,忍不住听她说了很多。她说她很早就来了这个城市,在各种厂子里做过工。有时是因为工资给的太少,有时是工段长太不是东西,从身后走过总是伸手摸她一把,恶心得不行。最后一次碰上个大自己好几岁的男人,心细温柔会疼人,也舍得给自己花钱,关键是从不借着机会乱碰自己,除了轻轻亲一下额头。那时候感觉遇上了真爱,那男人说别去厂子里上班了太累,我能养你。她便信了,乖乖回家去洗衣做饭,想着做个贤妻良母,相夫教子。而那时候的玲玲刚嫁人不久,老公的生意还没做到那么大,便也住在这个小区里。霏霏的男人隔三差五不在家,厂子里总要派出去出差的,便给霏霏买了一条狗。玲玲的男人忙着做生意应酬客户,更是经常不在家,也给玲玲买了一条狗。那天两个没人陪的女人就各自牵着自己的爱犬出了门,溜达着溜达着就到了花坛那里,一个接电话,另一个跟人闲聊的功夫,两只狗看对了眼就好上了。看到时想分开已晚,她俩看着自己的爱犬被自己最讨厌的狗欺负了,自然不肯罢休,你一言我一语吵吵起来,最后直接上手撕起了头发。听到这,我不禁扭头看一下玲玲,那个大打出手的玲玲实在是很难跟眼前这个联系起来。

霏霏喝口水润润嗓子又继续往下说,自那之后,整个小区都知道她俩是死对头。谁遇上谁都是撅嘴加翻白眼,霏霏的老公在跟她亲热的时候说这算什么,喜欢再买一条不差钱。霏霏故意拽住她老公不让他下去,她老公用力挣脱开她,进了厕所。霏霏冷着一张脸,她老公从厕所出来安慰她,不急,你多玩两年再要孩子,要不孩子生下来你哪有功夫再玩。霏霏一想也是,便甜甜地搂着她的狗睡去了。而玲玲的老公一边在她身上卖力一边说:本来就是给你解闷的,这次肯定会有孩子,等有了孩子,还养那玩意干啥。洗手间的花洒停了,玲玲老公裹着浴巾出来又补了一句:我听说狗那玩意细菌多,等你怀孕了就把狗送出去。玲玲躺那半天没动弹,她不是刻意地听从她老公的话,说什么多躺一会命中率高,她就是单纯地觉得她老公这个人目的性太强了,有点冷血,有些缓不过来。

就这么互掐着过了大半年,玲玲因为老公生意越做越大,买了更大的房子搬离了这个小区。可她还是愿意到原来住的这个小区来转转,就在搬离前因为她怀孕还坚持养着那条狗,恰巧请的保姆刚进家的时候,那狗窜出来吓了玲玲一下子。其实玲玲没啥事,就是保姆不喜欢那狗,便添油加醋地说给她老公听,又加上做产检时有点波动,她老公便趁她不在家伙同保姆把那狗给毒死了。原来住的小区花坛西边的栏杆那里有块荒地,长了不知名的野花野草。玲玲从垃圾池里把那狗捡出来好好包起来,就埋在了那里。

霏霏再见到玲玲,是坐在花坛那打电话追问一个多月没回家的老公为什么还不回来时,无意中看到的。两个人再坐在一起时,身边都没了自己的爱犬。霏霏听完玲玲那狗的死因,大骂所有男人都不是个东西。霏霏她老公其实早已经在外地成家,那条狗不是什么买回来的,居然是他老婆玩够的狗。难怪她老公不肯要孩子,外地有个“母老虎”拿捏着他,他也不是什么出差,而是定时回去“交差”。玲玲这时打断她,对我说:“你看她是个疯的不?她气愤的点居然不是她老公有老婆了,而是狗的问题。”“哎呀,我都气,我还没讲完呢,你又打断我。”玲玲又笑笑,手托起脸颊,这时的玲玲看上去有了点精气神。“玲玲,你们家的事我能说吗?”霏霏试探着,“你说不行我就跳过去不说。”“随便你。”这时,玲玲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像受了惊吓弹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摁停,嘴里不停嘟囔着:闹钟响了,她得马上赶回家去。眼看着玲玲飞奔下楼,我不禁问:“要不要送送她?”霏霏大大方方把我请出来坐到落地窗那里去,“不用,他弟会开着我的车把她送到她家前一个路口处,看着她安全走回家,然后再开着我的车回来。她老公是个变态的,要是发现有别的车在家门口出现,不会放过她。这次是家里保姆回乡去了,她妈给看着孩子,她才有机会溜出来。”我们好一会无话,转头望着窗外的夜景,轻轻叹了口气。

霏霏说她发现老公的事后,便故意走出老远,找个地方把那狗拴住就走,想着谁稀罕就捡了去。谁知过了不几天,那狗又找了回来,狗爪子扒拉着门,一个劲地哀嚎。霏霏不忍心又把它领回家去,想想不解气,便在家里翻箱倒柜。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在电视柜夹缝找到一张破旧的宠物狗店的收据单,上面的姚女士和手机号码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试着把这张单子发过去,根据她老公的反应断定了这个姚女士便是目标。以此为要挟,她老公给了她足够的钱,她自己置办了现如今的服装店。而那个小区里的房子虽然已被她卖掉买了车,可那里依然是她俩爱回去坐坐的地方。她想坐在花坛那时不时揭开自己的伤疤疼上一疼,好让自己随时保持清醒。又一次见玲玲是她的服装店刚收拾妥当,累了好多天想歇一歇。玲玲站在埋狗的地方轻声啜泣,一问才知道洗澡时在浴室摔了一跤,孩子没了。说到这,霏霏近前来低声说:“她自己说是摔的,可是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为什么?”“不知道,说不上来,就是感觉……”霏霏坐回去,大手张开插进她的大波浪,来回梳了几下。

霏霏难得地安静下来,郑重其事地,玲玲临走前说随便我,我就跟你说说,也许对她的这个病有帮助。玲玲家里原来算有钱的,不像我就是个捡来的乡下丫头。她爸跟她公公原来就认识,算生意伙伴,还有一个人玲玲也不知道是谁叫什么。他们三个人一起投资了一个项目,就在项目进展顺利,资金全部到位时,第三个人卷着钱人间蒸发,他爸跟他公公忙着报警找人的时候,发现项目也是假的。她爸负责资金,她公公负责项目,发展到最后两位老人互相指责,闹得不可开交。当时玲玲的弟弟心脏病发作,需要钱做手术,无异于雪上加霜。她爸把家里房子车子全部押给他公公,求她公公借点钱。据说两位老人在书房里吵了好一会,她老爸出来时,玲玲看着她爸那脸色难看至极,但临上车时,她爸说她公公是答应了的,车发动前,玲玲还感激地看了一眼大门,觉得这家人都是好人。回到家不久,她公公就打来了电话,她爸接完电话就捂住胸口不舒服起来,她妈被叫进去不知说了什么,然后就是她妈撕心裂肺的哀嚎。她妈坚持让她爸当天就下葬,然后晚上就把她叫到书房告诉她,明天她得嫁人。她想问她妈不让,只是逼问她:现在你爸没了,你弟还在监护室里等救命,你救不救?不等她回答,扔下一句:想救你就嫁!便走了出去。

玲玲说他爸是个要面子的男人,她妈也是个特别要强的女人,从小到大,她妈向来言出必行,容不得她和弟弟说个“不”字。她就抱着她爸的遗像在书房地上坐了一夜,想到头都疼了,她都不敢去问问她明天到底要嫁谁。第二天,她妈亲自过来给她梳妆,不知什么时候买好的红色嫁衣披到她的身上,她本能地躲了一下,她妈的大巴掌像小时候一样呼在她的手臂上,热辣辣得疼。“妈,我爸昨天刚走了。”“死的人死了,活着的还得好好活着。”听到她妈哽咽的声音,她不敢再说什么。没有花轿,没有唢呐,一切从简。凌晨四点多的街上,雾蒙蒙湿漉漉的,她妈牵着她的手把她送上门口那辆黑车,便怕遇见熟人似的逃回了家。车上只有一个司机,玲玲小心翼翼地问话,司机也不回答,她一度认为她妈把她卖给了人贩子,眼前这条雾蒙蒙湿漉漉的路将是她的不归路。她是被电话吵醒的,不知怎么就睡着了,许是昨晚太累了。她只听到说要把她送回去,一会又说不行送酒店去。紧接着司机就调转车头把她送到了酒店,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口,她仔细观察了地形,发现电视上演的那些逃生方法都会让她送命,想想她弟,她又变得老实起来。当天晚上她就接到了一个男人的电话:“我爸死了。”她一愣不知该作何反应。“钱我给你妈送到医院了,明天你弟就可以做手术。”她“哦”了一声。“我爸后天下葬,你好好住着,过后我去接你。”直到电话挂掉,她才缓过神来想着该问问他是谁。

第三天晚上,果真有个男人西装革履地来接她,想着她妈打电话告诉她弟弟手术很成功,再观察观察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走了。一路上,那男人握着她的手,她想抽抽不出来。她心不在焉一直在想她妈临挂电话前似乎有话要说,不知到底要说什么。进门的时候,她婆婆就在门口等着他们,拿了叫不出名字的长条状的绿色植物在他们脸前抡了好几圈,嘴里念念有词。做完这些,她婆婆对她老公说了奇怪的话:克制些,儿子欺到老子头上,这是作孽。她听不懂,看着她婆婆走出去开车走掉,猛然发现这门槛是那天白天她跨过去等她爸的地方。她怕天黑看错了忍不住走上前去仔细瞅了瞅,一下子后背发凉。她终于知道她嫁的是谁了,虽然人没见过,可是时光的名字她早就听过,那个嚣张跋扈、私生活混乱、私生子众多、始乱终弃、冷血无情的狗男人跟面前这张冷峻的脸实在是不匹配。在他过来牵她的时候,她不由地往后退了两步。“你怕我?”她老公欺身过来,附在她耳边轻轻吹气。她吓得闭上眼睛不敢动。她老公哼笑一声,打横抱起她来,她一个哆嗦,不禁叫出声来。

那一夜,她老公狠狠地要了她,她看着睡在她身边的这个陌生男人,有些麻木又有些疼痛。她起身走到窗前,微亮的灯光浸着窗外的大雨。楼前的树叶,被雨点打得不住地颤动。临出门前,她老公会把装睡的她掰正抱坐起来搂一搂亲一亲,用最温柔的话摩挲她的耳朵:好好在家等我,我晚上就回来了。可等她在床上懒够了想出门的时候,门口的人又拦住她不准她出去。她不跟那五大三粗的壮汉白费力气,扭转身的功夫,“狗男人”三个字已经脱口而出,瞬间神清气爽。又过了两三天,雨才渐渐地小了,只有微末似的雨点不住地飞洒。她赤脚走到开着窗的客厅,只觉得一阵一阵的冷,也懒得再进去披一件衣服。一连几个晚上,她被折腾得累了,却也睡不稳。天色微亮,她便悄悄地自己起来,轻手轻脚地走下楼来,向院外走去。太阳还没有上来,树头的鸟却叫个不停。她蹲下身去正专心看草地上的露珠,一只大手裹住自己的小手将她拉了起来,她老公温柔地让她换好衣服去沙发那坐着等。

回到娘家她才知道后续弟弟的治疗费用还需要一大笔钱,当初抵押给公公的房子,她老公还了回去,她妈是打算卖掉的,被她老公阻止了。而是把现如今婆婆留给他们住的房子卖掉,一大部分钱给了她妈,留一小部分去我住的那个小区买了房子。她婆婆知道后自是不让,去她妈那里闹过几次,每次都嚷着说什么逆天改命,啥也没改了,还把她家祖产改没了,他们家要退婚。弟弟的心脏病怕受刺激,她是不敢跟她婆婆硬抗的,她便给她老公打电话,提议要不还是离婚算了,欠她的钱她会出去上班慢慢还他。她老公自是堵了她的嘴,先跑去她妈那里把他那个麻烦妈弄回家去,再跑回小区自己家拉上窗帘锁上门狠狠要她一次。你是不是也觉得她老公是个痴情种?其实玲玲经过卖房子这个事也觉得她老公是个好人,对她也好,要不就跟他过一辈子算了。直到那次给她公公上坟……

她婆婆不待见她,她没去过她婆婆住的地方。那次给她公公上坟,她怀着孕不方便做这做那,事便交到了她婆婆这边来做,她跟着过来打打下手,以防她婆婆又挑三拣四嫌她是个没眼色的。在去公公灵位那里翻找烧纸的时候,她瞥见一张红色的纸,上面居然写了她的名字,而另一个名字是时岩,这又是谁的名字?她来不及多想匆忙看完后面的文字,将烧纸准备好,便以身体不舒服为由逃回了家。她翻手机查电脑得知她刚刚看过的红纸叫做“婚书”。她慌乱中给她妈打电话,没有接。她冲进书房将她老公的东西翻了个遍,筋疲力尽的她盯着地上的两个小本,一本是她老公的户口本,纸张已经泛黄,家庭成员一栏里填写着:父亲,时严。哥哥,时宴。一本是她老公的大学毕业档案,家庭成员一栏写着:父亲,时岩。“等等,时光的父亲在他大学的时候改名叫时岩了?你意思是当初玲玲要嫁的人是时光的父亲?”“是,起初玲玲也不肯相信,直到保姆叫她吃饭,她不肯吃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得了信的时光赶回家心疼地抱着她。任凭她怎么问,时光都没否认。”

“玲玲受的打击不小吧?”“应该是吧!这么炸裂的一家人真的毁三观,原本要嫁给老子的,因为老子死了又嫁给了儿子。你说谁摊上谁能受得了?不过她跟我说这些的时候她特别平静,好像这事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当时我跟她说这辈子都不结婚了,被男人伤透了,除非遇到个像她老公这样的。她哼笑了一声,便把这炸裂的事说给我听,算是安慰我。”“那当时呢,她老公搂着她承认之后呢?”“她说她在她老公的开解下努力消化接受,尤其是当她老公拿出她小时候的那些照片,说着小时候就开始喜欢她,回国第一件事就是想要找她娶她。当他得知他父亲像几年前那样居然又相信那道士的话,以为前几年靠压着他死去的哥哥改名字让生意转运,这次靠他哥哥的阴寿娶个生辰八字都合的黄瓜大闺女可以再次让生意转运。他跑去求助母亲,母亲斩钉截铁地支持一切有利于家族生意的决定,却在背过身后偷偷抹眼泪。他觉得他们都疯了,他歇斯底里地反对,除了打算赶在父亲前头抢亲外,他还暗里想着这么执迷不悟的父亲要是死了该多好。谁成想他父亲真的死了,家里瞬间乱成一锅粥。她母亲命令司机把玲玲送回去,而他深知这次是唯一的机会,于是他抢过手机命令司机将玲玲带去酒店安置。他母亲当时对他破口大骂,他记得头顶有闪电有炸雷差点劈到自己,他躲都没躲,只想着这个家也该轮到他发疯一次了。”

“这么说时光对玲玲是真爱啊。”“是啊,要不是这次出事,估计时光也不会把这些事都说出来,她一直说没人在意她,爸爸也好,妈妈也罢,都很少顾及她的感受。而时光做的这些事应该打动了她吧,所以她就慢慢接受了这件事,虽然扭曲,好在有个人爱她。”“你觉得时光这个人怎么样?我是说他的精神状态怎么样?喔,对,你没见过他,他只活在你的想象里。”“怎么?你怀疑……”“第一次玲玲来我工作室,时光在让她上车时简单粗暴,好像有躁郁症。”“那也正常,生在那样的家庭,谁不得疯疯癫癫的。要是我,早吓得进了精神病院了。”霏霏的话倒是值得我深思。

夜深了,楼下车里的少年似乎坐得屁股疼了,忍不住下来活动活动。我搡了霏霏一把,一努下巴:“等你的吧?这么贴心。”霏霏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娇羞:“哪有,玲玲的弟弟,临时没工作,被我聘了做司机,工资按月发的。”“过去只代表过去,有机会要好好把握住呀。”霏霏嘴角一抿,生怕那少年听到似的转移话题“风医生,这么晚了,你怎么回去?要不我们先送你回去。”我自然回绝了他们的好意,我有你嘛,皎皎月下,我设想此时的你就站在我的车前微笑着,随时伸出手来绅士地拉开车门请我上车,平稳地把我送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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