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被从后面推了一把,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
“进去吧。”
墙又慢慢下降,直到最后完全关闭。
除了最顶上正在转动的通风扇以外,这个房间连个窗户都没有。
突然一声痛苦的呻.吟从他背后响起。
安诺回头,瞳孔缩了一瞬。
他居然看到了那天被船长推出来顶包的西装男。
餐厅被发现尸体后,为了安抚乘客情绪,那天他被揍得鼻青脸肿,跪在所有人面前承认是自己因为私怨杀死了那雀斑少年。
原来他还没有死,被丢到这里来了。
安诺走过去蹲下:“你没事吧。”
他戳了戳他的肩膀。
指尖传来湿润,抬起一看居然是血迹。
西装男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他被关在这里虐待,身上的西装早就被血浸透。
安诺偷偷把手指上的血迹蹭掉。
他就这么静静看着他痛苦。
不害怕,也不同情。
西装男勉强睁开一只眼:“救、救我出去......我家很有钱......”
“很有钱为什么要来当主播?”安诺拿了唯一一把小凳子坐下。
西装男吸气没有出气多:“我、我错了......”
他并不是缺钱才来暗网当主播的。
而是天生的反社会性格。
以前世界和平的时候,他只能通过虐猫虐狗发泄,半末世以后一接触暗网,心里头的暴虐欲望愈发不可收拾。
唯有杀人才能让他心中得到快.感,而且暗网的工作人员会帮他们收尾,哪怕把现场弄得血淋淋的,那些尸块他们也会收走。
甚至会把那些人的死亡列为失踪。
这种时候,时不时失踪一两个人已经是家常便饭。
人们只会以为是他们倒霉,被怪谈盯上死于某个规则。
却不会想到是自己同伴下的毒手。
听他讲话实在是太痛苦了,好像随时都要断气了一般。
安诺皱起眉,拿起手机不再理会他蚊子般的呼救。
手机上面虽然显示没信号,可是贪吃蛇还能玩。
只是不能进行联机。
发现这个狭小房间不能提供更多线索后,安诺干脆摆烂玩起了小游戏。
...
在另外一头,沈厌背着手站在那些主播镜头面前。
他
看着上面那一张张庸俗的脸,心情愈发烦躁。
都是蝼蚁。
也许是有了对比,他突然又想到了那个被关起来的“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