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杳哭笑不得。
她其实只是隐隐察觉到,事情发展有些失控,想要让自己头脑清醒些,才去读了那些出自陈怡琪的“名言警句”,没想到被误会得这么深。
她们关上宿舍门,像要杜绝家丑外扬。
吕芊叉着腰,站在屋子中央,特别有宿舍长的范儿:“你昨晚到底和什么人出去的,不说是闻柏苓吗?”
“真的是他......”
昨晚汤杳在宿舍群里发过信息,和室友说明自己的情况,怕她们担心,连酒店位置和房间号都发了的。
确定是闻柏苓,吕芊似是松了一口气。
陈怡琪却还瞪着眼睛,无差别地怀疑每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什么,是闻柏苓?他和你借钱了?是哭穷卖惨,还是说家人生病了?”
汤杳摇头:“都没有,他没有找我借钱......”
“汤杳,你给我小心一点。我们宿舍只能有我一头猪,不能再多了!”
吕芊推了一下陈怡琪的脑门:“你快歇歇吧,是闻柏苓的话,就不用防‘杀猪盘’这事儿了。”
陈怡琪问吕芊为什么,吕芊就坐在学习椅里,边翻开专四的复习资料,边问陈怡琪:“你买彩票希望中多少钱?”
“当然是500万啊!”
“我这么说吧,你连着中两次500万,加起来都不够闻柏苓买辆车。他昨天给汤杳订的酒店,我查过了,最便宜的房型也要一千六百多一晚。”
吕芊和孙绪一样,都是拆迁户,家里有点小钱。
她用碳素笔在某句英文下面划了横线标记,才继续说:“像闻柏苓这种条件,要真是骗子,肯定得是高级诈骗犯了吧,犯罪金额不到千万级别估计都不会收手。你说他骗我们这些穷学生图什么呢,费尽心思骗走两千块钱,用来住酒店么?”
陈怡琪听得有些愣:“也是哦。这种要是说家里生意出问题,找人借几千块,人设得塌出个马里亚纳海沟吧......”
汤杳这时候突然起了些胜负欲,一点也不想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小声补充:“可不都是他在花钱的,我也给他买药了呢。”
“花了多少钱?”
“五十块零五毛巨款呢......”汤杳说。
吕芊:“......”
“天呐,这么多钱!”
陈怡琪很配合,故意夸张,鲤鱼打挺般从床上坐起来,挥舞着手里的手机:“快报警,找警察叔叔帮忙。”
汤杳丢了袋锅巴,砸到陈怡琪床铺上去:“你讨厌!”
有室友陪着聊天分身神,汤杳心里那些淤堵着的纠结,也平顺掉很多。
晚上吃饭时,她们在食堂里遇见同班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