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商周之际,礼乐兴,文风盛,铸器黄金尊,书文玉锦帛。秦收六国而治,虽二世即亡,其功千秋为首。汉之创业,亦有百世之功。”
“至今之世,定则清正者,动有法而存者也,故曰:首法之行也,文明之始也。简言臣论,伏惟敬上。”
萧冽有些不相信的来回翻了一下,发现的确没有其他内容了,才说:“结束了?长兄,我怎么看着像是不全的样子。”
萧凉若有所思的回答:“或许吧!刘澥?我倒记得此人,是户部仓部司的。此人的观点倒是新颖。好了!你们来找我可有事吗?”
萧语盈立刻不大高兴的说:“无事便不能来寻长兄了吗?我来年也及笄了,应该就要去封地了,说不定我们兄妹以后就极少能见面了呢?长兄居然还厌烦我。”
这话一出,萧凉就沉默了,按制的确如此。见萧凉眼中有些忧虑,萧语盈急忙改口:“我说着玩儿的,长兄你别往心里去!说不定……说不定父亲舍不得我,一直把我留在身边呢?伯父和宜城姑母不也是一直留在建阳吗?”
知道自己妹妹怕自己难过,萧凉立刻收敛情绪,言:“我何时厌烦你了?我这个兄长平日对你还不好吗?”说着,还用手戳了一下萧语盈的眉心。
萧语盈撒娇般的摇头甩开萧凉,道:“长兄对我一点也不好!”
萧凉无奈的笑了笑,不去理会萧语盈。他书案上堆了那么多奏表,也实在无暇陪伴弟弟妹妹了。萧冽和萧语盈也知道萧凉忙,便不捣乱,只在一旁帮着萧凉,偶尔说笑玩闹。
而方才萧子颜与薛照离开东宫时,正遇见了江湄。江湄自然知道二人刚到,这么快便离开,似乎不太正常,便追上了二人,也去了宜景殿。
到了宜景殿,萧子颜遣散侍从,才脸色铁青,似乎颇为生气,阴阳怪气的说:“安阳长公主邑司丞受贿敛财。”萧子颜一拍桌子“真是让我防不胜防!”
江湄大概能猜到了,或许是陷害慕临江,意图拉萧凉下水的人做的,所以萧子颜才会这么说。
见江湄的表情薛照便知她是猜到了,言:“二姐虽治下甚严,但也从来都是赏罚有度,没想到居然还是被人渗入了公主府,难怪二姐愤怒。”
江湄道:“既是有人蓄意为之,意图构陷殿下御下不严,自是做足了准备的,只要解决了,殿下不必为此过分忧虑愤懑,日后谨慎防备着也便是了。”
萧子颜的气也消了三分,说:“我的这位叔父,野心可真是够大啊!除掉凉儿除掉我,你们觉得,他的目的会是什么?无非就剩下我和凉儿上面那个位置了!”
“他当年能设计让抚宁县侯顶了他的罪名,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欺上瞒下安稳过了这许多年,不过我萧子颜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十五年前,我那个做妖皇的父亲都拿我毫无办法,凭他一个浮梁侯也想扳倒我?痴人说梦!”
萧子颜看向江湄,言:“江湄,上次的事查的怎么样?”江湄自然知晓,萧子颜是指涵虚阁被人放了禁书的事情。
江湄的眼神晦暗了下去,声音较之平时,多了一点锋芒,答:“太子内直监。”
萧子颜与薛照也忍不住皱眉,太子内直监的确出入涵虚阁极为方便,而且一点也不会引起怀疑,毕竟慕临江在东宫的存在虽是破了许多例,但他依旧是萧凉书礼具备叩首拜的师父。
太子内直监有辅弼调护太子之责,慕临江虽无官职在身,但是关于平日教导太子之事,二者确实会有些联系。
由私交而言,慕临江与太子内直监元熙虽不算熟稔,但也不是无所交集,元熙能将禁书放至慕临江房内也不足为奇。
江湄补充道:“元熙还不知道二位殿下慧眼,已经发现了他所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