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勇敢一点,再直白一点,不顾忌那么多尊严、面子。那么也许——也许他们现在还能拥抱和亲吻,还能一同开车回家,在等红灯的间隙用手指调情。
他难过又遗憾,颠三倒四,说不出口。
“阿源。”见他说得艰难,沈书临打断他,温和道,“没关系的。我知道。”
“还有吗?”沈书临问,温柔又耐心。
姜一源终于抬头和他对视:“第三,你能不能答应我几件事?”
沈书临晃了晃香槟杯子,道:“请说。”
“你……”姜一源深吸了一口气,眼眶有些潮湿,“你不要在深夜里,一个人喝老曼峨了。太苦了,哥,真的太苦了。”
沈书临握着杯茎的手一顿。
“你……你记得按时吃饭,少点应酬,少喝些酒。”姜一源慢慢地说,“身体最重要,不舒服及时去医院,不要自己硬捱。”
夜风吹来,月色暗了。隔着一扇透明的落地窗,宴会厅的欢声笑语传来,阳台却只有风声。
“最后一条……”姜一源紧咬牙关,强忍颤抖,一字一句地说,“以后……你能不能,不要让别人给你点烟?”
沈书临凝视着他,收紧了握着杯子的手。
许久,他道:“好。”
姜一源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他上前一步,把自己手中的香槟杯和对方的相碰。清脆的叮声响起。
“一言为定。”姜一源艰难地扯出个笑,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他又道:“哥,你就别喝了,太凉。”
沈书临望着他,浅抿了一口酒液。
阳台门打开,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姜一源找到他爸,报备了一声后提前离开了。
沈书临回到宴会厅,有人来给他介绍了一个项目,问有没有合作的兴趣。他耐心听着,不时问几个问题,两人相谈甚欢,交换了名片。之后又有一拨人来和他交际,沈书临脸上挂着微笑,举止优雅得体,言语诙谐,人群不时爆发一阵轻快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