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鸨并没有带石寒等人停留下来,而是穿过热闹的花厅,来到了青楼东面,然后拾级登上了四层高楼的一间僻静雅间里面。
闺房精巧雅致,牙帐粉纱,馨香扑鼻,氛围感温润如玉,充满了对人性原始欲望的挑逗。
“女儿们,快来招呼贵客儿了,”老鸨一声呼喊。
只见三个二十余岁的姑娘款摆柳腰、莲步轻摇地走了进来,一下散开来,纷纷迎上了石寒、石方和陈安三人。
“女儿们,伺候好了贵客们,”老鸨一边嘱咐着三女。
又一边客气地向石寒三人打招呼:“各位贵客们,玩得尽兴些,就当是自个家。”
“除了这群红倌人,还有清倌人没有?叫你们最当红的花魁来给我们唱俩小曲助兴儿,”石寒显得疏狂之态。
“这……”老鸨一阵吱唔,最后不得不大摇其头,很为难道,“客官们,我们当红花魁不是您有钱就能见到的,她们可是京城权贵们的禁脔……“
“滚,滚得远远的,”石方粗鲁地大吼一声。
“是是是……”那老鸨连连小心陪笑,转出房间自去了。
顿时,又一大群十几岁的丫鬟莺莺燕燕搬着桌案凳子鱼贯而入,在房中开始摆设起来。
片刻摆好了三副桌案座头,那开始的三个姑娘引了石寒、石方和陈安三人相继入座,各据一副座头。
待这群粗使丫鬟出去,又马上进来几个穿红带绿的姑娘翩翩起舞。
都是姿色上乘的十六、七、八岁青春女孩,一个个充满活力。
客人一边吃饭喝酒押妓,还能一边欣赏节目,主打的就是一个高极享受。
“幺鸟儿,你叫甚么名儿?”石方伸手揽了身边姑娘,转头粗声大气问道。
“云姐儿!”
石方顿时一通呼喝:“好,云姐儿,赶紧叫你们的人将好酒好菜都送上案桌来,老子酒虫馋虫正好一齐都上来了,快,别怠慢了老子。”
“这位爷,您稍待,马上就上来了!”这时另一位陪坐在陈安身边的女子赶忙接了话道。
云姐儿则又婉转娇吟的问道:“不知爷们爱喝什么酒?”
“杜康、花雕、烧刀子、女儿红、竹叶青……都给老子多多的上!”
鉴于石方的豪横嚣张,伺候的这些女子们哪敢怠慢,不移时,一大坛一大坛的酒水搬上了桌案来。
石方是二话不说,拍开一大坛杜康的泥封,闻着四溢而出的酒香,对着酒坛就仰头大灌痛饮起来。
这酒入口甘甜,如饮泉露,有种辛辣的味道,劲道十足,咽到肚子荡气回转,而且口齿留香。
“好酒,好酒……”石方忍不住惊叹出声。
酒坛上赫然两个大字格外的醒目“杜康”,他不由得感叹好酒,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