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君沿着桌子爬,可一个趔趄摔进了第五寻梅的怀里,笑呵呵的:“他要的是我……是我……他怎么不可以要我?”
第五寻梅猛地拽住心悦君的衣领:“他要的是我!是我!!!”
她一定是醉的完全不清醒了,但即使醉的什么都忘了,可打下来的巴掌却力道大的出奇!
但那手带起劲风一落,登时就被一只手抓住了!
许海青的手!
第五寻梅侧过脸望着人,半晌嘴角勾勒起了笑。
“你。”许海青的眼眸透过面具看着第五寻梅,像是从朦胧里试图去看清某个人,“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第五寻梅缓慢地眨着眼,口中吐着娇嗔的字:“你说。”
许海青疑惑地蹙起眉,可自己的另一只手却被爬起来的心悦君抓着。
“你说。”心悦君眼眶通红,“你说呀。”
许海青不解地看看心悦君,又看看第五寻梅,最后看了看满地酒坛,顿时就明白了。
她们都喝醉了。
“你说呀许海青!”第五寻梅嚷嚷着,“你要她还是我?”
她拽着许海青的衣领,晕红的脸颊逼近过去,娇艳欲滴的唇吐着酒气,眼里满是迷惘的好奇。
“你敢要她,我就死给你看!”心悦君端住许海青的下巴转过来,流着泪嘟囔,“听到没有,呆子。”
许海青刚张嘴说出一个‘我——’
第五寻梅一把环住他的脖子,醉笑着咬住他的下唇,说着含糊的话:“你只要肯要我,我把整个北国送给你。”
许海青怦然心动,直觉鼻尖闻着那浓浓的酒味,也感受到贴在胸膛的温香柔软,骨头都酥了!
“那我就送南国给你!”素手环探入许海青的腰,心悦君靠着他的肩膀舔了下耳垂,“为了你我可以去勾引皇帝,然后杀了他,让你做天下的王。”
话语携着暖气在耳蜗里打着转,许海青仰头抿着唇说:“有话慢慢说,松开。”
“不让!”第五寻梅双手扣紧。
“不肯!”心悦君作势要扒他的衣。
许海青被一前一后夹着动也不能动,只能苦笑着问:“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要你说要她还是我!”
两人异口同声!
许海青苦巴巴地转着眼睛看看两人:“你们先松手,松手我就说。”
两个醉酒的疯女人这才松了手,可就是这一松,许海青双掌一切两人的脖颈,顿时令她们都晕厥过去,齐齐一倒。
许海青俯身一扛,抱着两人回了卧房,而后将人放在床上盖了被子,才长舒了一口气。
端详着这两个女人,许海青只觉得刚才那一幕简直就是灾难。
毕竟他最怕对付女人,尤其是喝醉的女人,因为女人一旦喝醉,简直和母老虎一模一样。
不过他也好奇,眼前这个和心悦君躺在一起的女人,到底是什么身分?
而这个疑问很快就被进门的奴仆解答了。
“前三日的时候,北国公主和心姑娘就一直在府门口喝酒。”奴仆压着嗓音怕吵醒人,“殿下,听说她们是在争你到底要的是谁。”
许海青看着昏睡不醒的第五寻梅,惊讶地问:“她是北国公主?!”
奴仆点头:“对呀,她就是北国公主,名叫第五寻梅。”
许海青不解地问:“可她们为什么争?”
奴仆想了想才说:“殿下今日大婚,想必心姑娘也是对殿下割舍不下情爱吧。”
许海青一惊:“我今日成婚?”
奴仆诧异地反问:“殿下不知道吗?陛下于三日前下的旨意,如今整个西京城都知道了。”
许海青登时心头剧震,但他现在没有空管这件事,因为今天是七日断魂毒发的最后一天,他的生命也已危在旦夕!
所以他现在需要专注,也要借助这五天里已经完全融会贯通的武功,在接下来的擂台战中一战成名,也做到心悦君所要求的‘震动西京的大事!’
那么他现在已然退无可退!
只能放手一搏!
许海青信心十足地站起身,吩咐了奴仆照看好里头的两个醉鬼,然后就径直出了梁王府。
而等他走到府门口时,他的眸子顿时就一凝。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背对着他的雪人。
而这个人许海青不用猜也知道。
一定是故渊!
许海青走下台阶,脚步声清晰可闻,可故渊却置若罔闻。
但北国人都已经看到了许海青,他们站起来,抽出兵器,警惕地盯着这个他们等了整整五天的男人,都显得蠢蠢欲动!
不过许海青没有看他们,他只是走下去将手搭在故渊肩头,看着这个青年如噩梦惊醒般扭头。
然后故渊就笑了,如释重负的笑着。
“殿下。我等到了。”故渊说完就想跪了下去。
可他却发现自己不能动!
原来他脚下已经结了冰,腿已经冻僵。
他看着那层冰,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以至憔悴的神色也显得落寂。
但就听嘭地一声,那些冰块突然震碎了开来,并且故渊也猛然惊觉,自己的肩头竟有一股凶悍的热力传遍了全身,浑身都立刻开始发热!
他震惊地看向许海青,内心为他的深厚内功而惊骇。
“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许海青说完掠过他,朝着一众严阵以待的北国人抬手一展。
“诸位,久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