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说点别的什么打个马虎眼就把这句话一带而过,就听徐轻笑了。
“来。”
“去哪儿?”
“跟着来就是了。”
沈知杳又被带着走过化妆室的门,走廊的边上还码着不少演出时需用的道具,以至于在这狭隘的廊道里,沈知杳跟着徐轻都有些走不稳路了,心里慌慌的,后背沁出些许汗意。
最后徐轻停了下来,沈知杳看到了墙上Women的标志。
沈知杳:“......”
不大的洗手间,不可能只有她们两个人,就算现下没有,也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有什么人进来,因此她们更不可能去说些什么暧昧的情话了。
徐轻带着沈知杳闪进了一个隔间里,好在高级的剧院里在洗手间的装潢清洁上也格外上心,甚至能从背后深色的瓷墙上倒映出两个人的身影来。
呼吸间,沈知杳看着徐轻凑近了,好闻的味道一下子贴近过来,无比清晰,清晰到直入肺腑能勾动心跳,然后,就闭上了眼。
并不是干柴烈火的热吻,就像她们俩本身的性格那样,一切进行地很有序温和,沈知杳甚至还能分出一点点的心思想着,要再克制一点,要再小心一点,否则两个人的口红花了,一会儿谁都无法解释了。
末了,沈知杳还有些恋恋不舍,而这一点点的恋恋不舍就完完全全被人捕捉到了,徐轻卷了卷舌尖,感受着还未散去的酥麻,单指点在了沈知杳鼻尖上,眼中是全然的宠溺。
她没有说一个字,沈知杳亦是如此,两个人小心翼翼地喘着,平复情绪。
徐轻笑了笑,想去抽一边的卫生纸,但沈知杳眼疾手快地制止了她,然后兀自从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小片湿纸巾,撕开包装之后细细地帮徐轻擦去嘴角稍稍晕开的口红。
“哎,老白的颜真的绝了,怪不得台里领导都看中她喜欢她。”
隔着门,外面有人进来了,说着话,听着很清晰。
一时间沈知杳连呼吸也跟着放轻了,生怕被人察觉到什么。
“哈哈哈哈,什么呀,你这么说很容易让人误会的,不知道还以为老白跟领导有什么py关系呢。”
“是是,不能这么说,唉,我要这么漂亮就好了,也不至于一直干这种打杂的活,我妈说我要是在台里混不出什么名堂,就趁年轻赶紧转行吧。”
“阿姨真这么说?”
“是啊,她一开始就不看好我做这一行,说不正经。”那女孩子似乎挺失落的,两三句话间都已经叹气三回了:“说什么女孩子还是老老实实嫁人相夫教子,找个稳定点的铁饭碗单位才好,气死我了。”
“啊这......”
“不过也怪我自己没本事,但凡长得漂亮点,业务能力强一点也不至于这样,还是羡慕老白啊。”
两个人的谈话一字不漏的落入徐轻和沈知杳的耳中。
倒也不是什么坏话。
只是再正常不过抱怨罢了,句句都那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