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牙刷,看着也像季栀微从住过的某酒店拿走的。
这可如何是好。顾云晖不想在家裸|奔一天。
她看了眼洗衣篮,衣服已经被季栀微拿去洗了。
顾云晖裹上浴巾,摸索到小阳台。有烘干机,谢天谢地。
按照以往的速度洗漱好,顾云晖抬脚便准备开门,去公司。
好在换鞋的时候,她低头看了一眼,反应过来自己这会儿已经是被人包养的无业游民了。
她把鞋放回去,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以往的生活里,只有工作,连可以作伴的好友都没有。
三年前,顾云晖还会想想有没有什么能带小金丝雀去玩的。
那是她唯一让近身的姑娘,即便是刚得知姑娘是季家人,顾云晖也总惦记着她。
原因无它,只是她不自知的心动了。
可现在,她就是那金丝雀,还因为种种原因,真就被圈养起来。
没有手机电脑,没有社交渠道,甚至不方便出去。
一是因为季栀微没有允许,二是她那不知名的仇家。
顾云晖该做的,似乎只是在家等季栀微回来。
季栀微也没说今夜回不回。
顾云晖还记得粉丝群里说的季栀微的行程,很紧凑,大多在京,但几乎称得上连轴转。
陆持谨也是,怎么能给季栀微安排那么多工作?累坏了怎么办。
想着顾云晖就要摸出手机,去敲打陆家。
等摸到熟悉的口袋空空如也时,顾云晖顿了手。
她的手机昨夜也丢在路上了,还不知道她的人能不能顺利找到。
她什么都做不了。
顾云晖坐在沙发上,神情落寞。
公寓本身不大,至少比起顾云晖的任何一个住所都小上太多。
顾云晖就这么孤孤单单的缩在角落,整个客厅却显得空旷了。
她默了半个小时,走去将暖气调大一点。
地暖从脚发着热,被冷气隔绝,充不满房间,四周冷如冰窖。
顾云晖最终选择进了厨房。当然是在发了两个小时呆,等衣服都洗完烘干过以后。
她对着陌生的厨具又发起了呆。她一个都不认识。
她不敢妄动,万一给季栀微弄坏了怎么办?表面上她可是身无分文,赔不起钱,顶多陪季栀微一晚。
季栀微要不要她赔不好说呢。
灶台上还有点面包,顾云晖考虑了一会儿,败给了饥饿感。
从昨天上午匆匆离开顾家,被绑,到现在,顾云晖还一点东西都没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