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人来了都不通报一声?”沈乐成从白和泽身上站起来,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侍卫们觉得自己挺无辜的,刚刚他们在外头那么大的动静,侯爷就一点音都没听见吗?
一定是为了报复白家少爷的。
白父深吸气,咬牙切齿,只吐出三个字:“沈侯爷。”
“哎,叫我干啥?”沈乐成端正坐好。
白父气到眼前发黑。
沈乐成转头问白和泽道:“我可没打你,你不能出去乱说。”
“父亲,儿子只是同沈侯爷聊了两句。有些累了想先休息。”
当晚,这事便被送上了皇帝的桌上,皇上看后笑了笑,问道:“朕看过白家小子在国子监的文章,记得他的学问不错?”
身边人回答:“回禀陛下,白和泽在国子监内一直名列第一,后去往衡山书院求学,学问尚佳。”
“朕想到了,就是沈乐成一直不喜的白和泽?”皇上接着问道。
伺候的人虽然心中赞同,却不敢说这话:“听说是有些矛盾。”
皇上不再言语,但伺候的人知道,白和泽这次不知名次,但一定不会落榜。
接连三场考试,京都都是风平浪静的,考试结束后终于热闹起来,各种文会诗会举办,学子们仿佛要将这几年因苦读而放弃的快乐日子全部补回来。
沈乐成也想找白和泽,两人好好聚聚,亲近亲近,无奈白家防得紧,一次空子都没让他钻到。
一个半月后,终于放榜,录一百三十人,白和泽在第五十六位,前六十名二甲,之后的殿试,白和泽超常发挥,名次进到第十八名,不算前茅,但也不差。白和泽已经很满意了。
殿试后半月,宫里娘娘办菊花会,要沈乐成说,这就是给勋贵们办的相亲会。
沈乐成很无聊,他揉了揉赵睿的脑袋。赵睿现在的身份挺尴尬的,是上一代的皇子,但却没有封号和封地,不是王爷,也不能叫五皇子了。
“听说你现在跟着那些皇子们学习,感觉如何?”沈乐成问道,“有没有欺负你的?”
“我是长辈。”赵睿小小年纪便是老成模样。
沈乐成又问:“皇上没说你往后的封地还有属官的事?”
“皇后说,想多留我一些时日。”
“我听说皇后准备给你定南郡王的女儿,说不定你封地在那儿。”
“皇后准备给你定奉新郡主,可是食邑三千户。”
“我听你口气似乎很羡慕?”沈乐成没得赵睿接话,他又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你不知道?”赵睿语气不变,表情不变,仿佛他正在和沈乐成讨论一个十分严肃的话题。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知道。”
“在科考前,皇上就同淮王提了,传闻,奉新郡主在入京前便对白和泽赞不绝口,似乎心有所属。”
沈乐成歪头,喵喵喵?
赵睿再次插剑:“难道你不是因为奉新郡主才会在科考时找白和泽的麻烦?”
沈乐成问道:“原来你们是这么想的吗?”
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就越来越离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