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导演喊过了。
傅九霄离开的时候甚至还勾了一下苗柠的舌根，苗柠不仅舌根发麻，整个人都是木的。
傅九霄歉意地问，“感觉还好吗？抱歉，我是不是亲的太过分了？”
苗柠眼底含着泪，他摇了摇头，声音很轻很软，“没事……”
傅九霄的眸色有一瞬间晦涩不明，手指擦上苗柠的唇，“抱歉，亲肿了。”
苗柠脑子发蒙，茫然地看着傅九霄。
“走吧，去化妆间，我给你处理一下。”傅九霄说着拉着苗柠就走。
“导演那边……”
“没事，他们还要看一阵前面拍的。”
苗柠只能跟着傅九霄走。
傅九霄是单人化妆间，这会儿化妆室里空无一人。
傅九霄关上门，然后取了消肿的药，他目光深深，“疼吗？”
“不疼。”苗柠小声说，以前他的男朋友们也会这样亲，甚至更过分，所以根本没有擦药的必要。
可是还有戏要拍，总不能顶着这样去拍戏。
傅九霄捏着明白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忽然说，“其实没有那么肿，在镜头下肯定会很明显。”
苗柠唔嗯一声。
“柠柠。”傅九霄忽然说，“昨天晚上你说你一开始的目标是我。”
苗柠：“……”
他都想把这个事情丢到一旁，怎么傅九霄还要提起来。
“那么你现在没有考虑我是因为担心裘洲吗？”傅九霄问。
苗柠：“我只是觉得……”
“这些似乎也不是很重要。”傅九霄低下头来，手指按着苗柠的唇，“我现在就想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你还会不会考虑我？我们现在就在一个剧组，即便是谈恋爱也能更好的进入到戏里面。”
苗柠看着傅九霄, 一时没说话。
“刚才我的亲吻让你很激动，对吗？”傅九霄捏着苗柠的下巴靠近，呼吸落在苗柠唇上, “再亲一下，然后你再决定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为什么是亲一下决定？
“喜欢我的亲吻，我们就谈恋爱。”傅九霄低声说, “你觉得怎么样？”
苗柠微微睁大眼，“我觉得……”
“我觉得很不错, 毕竟你之前也是意属我的。”傅九霄说完, 亲吻落在苗柠的唇上。
好像比之前……更熟练了。
苗柠这样想着。
交往, 至少还是得等到……
“你还有时间考虑, 你不需要现在就回答我, 你还可以再想想。”
苗柠睫毛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声音微哑, “我……会考虑的。”
傅九霄没有催着苗柠现在回答，这下苗柠的唇是真的肿了。
看起来有些可怜。
苗柠勉强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他揉两下唇，说，“现在这样出去，人家才会误会我们在里面干了什么吧。”
“这样哪里叫误会，我们不是真的亲了吗？”傅九霄说。
苗柠：“……”
他说，“那现在怎么办？”
“你很在意吗？”傅九霄手指轻轻地刮了一下苗柠的唇, “很在意被别人发现我们接吻的事情吗？我们就说在对戏好了，反正这个剧本的吻戏也不少。”
“甚至还有床戏。”说到这里的时候, 傅九霄甚至笑了一下, 看起来还很期待。
“我很奇怪。”苗柠问，“你为什么会突然想要和我交往？”
“这怎么叫做突然呢？”傅九霄说, “在机场的时候，在你摔倒在我怀疑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打算好了，我要和你演戏。”
“可是为什么？”苗柠还是感到不解，“我们在那之前明明没有见过面，不是吗？”
“对，所以我对你一见钟情，我一见到你就觉得心脏跳的很快，想要认识你，想要了解你，想要……”傅九霄撑着脸笑了一声，“冷心冷肺的傅九霄会对你动情，看到你就忍不住高兴，想要和你多说一句话。”
苗柠轻轻地咬了咬唇，“你问我考不考虑和你交往，我想你可能不是很清楚我的事情，在交往之前我必须得跟你说清楚。”
傅九霄说，“你说。”
“……”苗柠说，“我不是一个能定性的人，我以往的每一任前男友和我交往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三个月。”
傅九霄眸光微暗，“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想用这样的话术来让我放弃你，对吗？”
“不。”苗柠莞尔一笑，“我只是告诉你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如果能够接受三个月一到或者三个月还没到就被我分手……那我无话可说，你可以想想裘洲。如果你无法接受这一点，刚才那种故意ng的事情就不要干了。”
傅九霄一顿，他又笑了一下，“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故意的。”
苗柠眨了眨眼，“故意NG，想和我多亲几下，你可是赫赫有名的大影帝，就算真的没拍过吻戏也不可能轻易NG。”
傅九霄微微一哂，“没错，我是想和你多亲几下。”
“如果被看出来你就是职场性骚扰，你知道吗？”苗柠说，“如果我很在意，那你也是职场性骚扰。”
傅九霄说，“抱歉，我是想和你多亲几下，算不上故意NG，和喜欢的人第一次接吻，本来就会容易激动。”
苗柠哼笑一声，“我说不过你。”
傅九霄定定地看了苗柠一阵，“如果我们交往呢，那么在拍戏的时候接吻想怎么亲就怎么亲对吗？”
“你有暴露癖吗？喜欢被别人看着接吻。”苗柠颇为无语，“我不喜欢。”
特别是刚才那种情况，他自己都能听见鸦雀无声的片场里接吻的渍渍声，实在羞耻。
“我明白了。”傅九霄说，“你刚才说的话我也明白了，我很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
“你清楚什么？”
“我当然清楚。”傅九霄笑了一下，“昨天你和裘洲分手之后，我打电话慰问了一下我的弟弟，表示了对他失恋之后的祝福。”
苗柠：“……”
傅九霄说，“他无能狂怒的咒骂我，说我早晚会步入他的后尘，就算是和你交往了没几天也会被你甩掉。”
苗柠：“嗯……”虽然裘洲说的话不是不怎么好听，还挺有道理的。
“我说我说不定是例外。”
苗柠：“……”那不是，和他交往的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例外，还没有开始交往就正大光明说出来的人只有傅九霄。
“……”傅九霄扶着额头说，“然后我弟弟恼羞成怒，又列举了你以前的男朋友……老实说，我倒是没想到你交往过的那些男朋友都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
苗柠干笑，“我眼光高嘛。”
傅九霄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不在意。”
傅九霄是真的不在意，反正那些人已经是过去交往过的人，而且按照苗柠的态度来看也绝对不可能复合，他介意那些根本没有必要。
苗柠微微抬了抬眼，他没从傅九霄那里感受到违心之语。
“我和裘洲不一样。”傅九霄说，“而且我有着某种预感，我们总会一直在一起的。”
苗柠又愣了一下。
“三天。”傅九霄弯腰凑近苗柠，“三天的时间考虑要不要和我交往，我和裘洲不一样，我不会死缠烂打，也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如果后面网络上爆出来我们的事情，我也会一力承担，不会让那些骂声落在你的身上。”
苗柠手指蜷缩了一下，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傅九霄又碰了碰他的唇，“我们该出去了。”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苗柠听出来了，这是他的经纪人韩子珩。
傅九霄主动打开化妆间的门，对上门外韩子珩不悦的目光。
傅九霄神色淡淡，“有事吗？”
“我来找我的艺人。”韩子珩说，他已经看到了苗柠。
看起来穿着完好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韩子珩记得苗柠是有男朋友的，他还不知道苗柠的男朋友是谁，看起来并不是傅九霄。
韩子珩的视线在苗柠唇上停留了一瞬又移开，他说，“柠柠，该走了。”
苗柠嗯了声。
但远离了傅九霄化妆间，韩子珩说，“你应该离他远一点。”
“嗯？”苗柠有些疑惑，“为什么？”
“他虽然是演员，某些粉丝却比那些流量明星的可怕多了。”韩子珩说，“你现在虽然一夜爆红，根基不稳，很容易被骂。”
苗柠懂了，他很无所谓，“他们骂就骂呀，大不了我不在这个娱乐圈呗，我又不是非要在这个娱乐圈吃饭。”
韩子珩皱眉，“你想为了一个傅九霄断送自己的前程。”
“当然不是。”苗柠说，“只是娱乐圈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也是因为傅九霄邀请我才会来演这部戏，如果待得不开心的自然就走了。”
韩子珩还想说点儿什么，他看着苗柠的表情最终只是说，“总之你把握分寸就行，尽量不要让外面的人有机会骂你。”
苗柠唔了声。
下午拍摄很顺利，所以腾了几个小时出来准备拍晚上的戏。
拍戏的确比较辛苦，特别是前两天就熬大夜拍戏。
贺筠怕苗柠睡不着，天天开车来剧组陪苗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