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焕之不知道怎么回答,点头应和着,又问道,“父皇在议事殿?”
“可不是,今年灾害频发,皇上留几位大臣在议事殿商议。”
祥宁一直走在身侧后一步的位置不疾不徐的一问一答。
秦焕之进来的时候,丞相和户部尚书争的面红耳赤。户部尚书还一副泼妇样,“没钱,说了没钱,就没钱,逼死我也没钱”
秦焕之饶有兴趣的看着,并没有打扰他们,寻了一处角落里的椅子,懒散的坐下,把耳塞又往里按了按。戏好看,但是有点吵。
皇上看到他进来,挑了挑眉,还是一副认真聆听的严肃模样,但是眼神中的笑意掩盖不住。
太子冲他温柔一笑,在自己面前的瓜果盘上点了点。有眼色的小太监立马端过去放到了秦焕之面前。
谢丞相眼角看到他,话锋一转:“不知圣澜王有何见解。”
秦焕之眼皮都没抬一下,捏起葡萄放进嘴里:“没见解。”
谢丞相双手负于身后继续问道,“芜州水患,堤坝.....”
“不会。”秦焕之直接打断他。
谢丞相用力闭了下眼睛。不死心的继续问,“民生赋税.....”
“不懂。”
谢丞相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得到的回答都是,不会,不懂,不知道,本王才疏学浅。
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不可理喻,不学无术,不堪大用。”
皇上安稳的坐着,心中却是诧异,平日因为那庶女,这小子都是巴结奉承,今日这是怎么了。但是心中却是开心的。
秦焕之用手支着头,笑咪咪的说,“谢丞相真是博学多才,一口气能说好些成语。本王就不会。”
谢丞相一口气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你作为皇子,怎能如此。”
“为什么不能?”秦焕之不解的问,“上有爱民如子的父皇,励精图治的太子皇兄,下有你们这些肱股之臣,外有精锐之师,本王努力来干嘛?”
谢丞相你了半天,一个字没说出来。
秦焕之近日本就烦闷。有人送上门来,自然是不打算放过他。
“谢丞相一直规劝本王,是想让本王与皇兄分庭抗争?”
谢丞相一惊,立马跪在地上:“臣绝无此意,陛下明察。”
丞相身后本来看戏的大臣,脸色一变,同时向后一步,远离丞相。
抬头望向父皇晦暗不明的神色,秦焕之也有些心惊,自己这话确是有些大逆不道了。而且自己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性格。
虽说原主也是这样不知礼数,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但是因为谢芳雅的关系,对丞相却是言听计从,从未向今日这般,心里很是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