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略微犹豫，还是提步跟上，一路上他数次想开口，最后又忍了下来。
等到了土地权柄范围，张宏天带着小和尚瞬间到了何振水府。
也不管迷惑的小和尚，劈头盖脑的喝问道：“你知道自己做在什么吗？”
小和尚面色一正，道“斩妖除魔！”
问完话，张宏天突然有点头疼，地藏王菩萨都默许，他能干嘛……
可人都拽来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佛家不是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吗？你要斩妖除魔随便你，只希望你能分清楚什么是妖，什么是魔！而不是人云亦云。”
“我能分得清，披毛戴角之辈为妖，祸乱人心之徒是魔！”小和尚毫不犹豫的回道。
觉醒宿慧还是这么固执，说不定这才是地藏王菩萨让他转生轮回的原因。
张宏天暗自叹了口气，沉声说道：“我承认辩不过你，也不想和你辩，现在你先听我说；你自己想想看，如果你的理念都是对的，为什么地藏王菩萨会打散天道功德，阻止天道给你奖励？”
“师父……师父，天道……”
小和尚脸色微变，喃喃着陷入沉思，少顷才盯着张宏天道：“张大哥你明白师父的想法？”
“我不知道，只是能感觉到地藏王菩萨是为你好，至于真正的答案是什么，你自己慢慢想。”
张宏天顿了下，摩挲着下巴刚冒出的胡须：“揪你过来，只是想告诉你，我更喜欢那个天真善良的小鬼头，而不是满手妖血的法海！”
“可……可是妖害人……”
“神也害人，仙也不把人当人，甚至人害人更多，人还害妖呢！你要报仇我支持你，可若是滥杀无辜的话，除非你实力够强，不然我不建议你继续这样下去。”
“张大哥！”
小和尚面色涨红，急道：“我这怎么是滥杀无辜……他们明明就吞食了很多樵夫，山民。”
“……”
不愧是劳役营出来的小鬼，善良是善良，偏执也是真偏执。
还是和真武、南岳这样的前辈在一起舒服些。
和猴子、法海这些家伙在一起，总觉得自己就像个幼儿园老师，没一个省心的。
又不是不准他报仇、除妖，就不能不去给人当枪使吗？
“那行，希望你能一直分得清楚，现在问你正事，那些含笑而亡的山妖水怪可是你出手做的？”
“才不是呢！那是我在追的一个精怪干的！”
法海连忙解释了一番，张宏天这才大概清楚。
原来他拜祭过母亲后，审问那半人半玉的方明得知，方夫人是获得了当日能迷惑纣王的玉石琵琶精的传承。
他立马前往除妖，结果经验不足，让一只修为最高深的大妖跑了，一路追杀才来到阳河县外的循阳山。
那些含笑而亡的妖，都是被玉石精怪吞吸了精元而亡。
他超度那些妖怪，只是为了不想滋生恶灵。
听完故事，张宏天心情大好。
小和尚还没有滥杀就行，追杀玉石妖在他看来再正常不过，总不能斩草不除根，留着祸害吧。
不过若是能抓活的会更好，这可是洗刷黎山诬陷的关键证据之一。
想到这里，他连忙问道：“你可有把握找到那只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