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不喜欢乖巧的,非要自己驯服的。
已经到了听见嘉云的声音都会轻颤的地步了,行以南迅速垂下眼帘,道:“不敢。”
嘉云拿着那朵花,挑起行以南的下巴,她笑道:“行侍郎,不是你要朕留下来的吗?”
倘若没有行以南主动递过来的这朵花,嘉云现下应该在迟言的宫中,迟言性子和顺,任由嘉云搓扁揉圆,又会在恰当的时候发出声音,说到底,除了行以南,其余的,都很会讨嘉云的欢心。
可今日既然是行以南自己要求的,幺污儿耳七雾耳吧椅整理本文又何必要有这样的脸色,嘉云用力,那朵花在她的手与行以南的下颌之间,碎的不成样子。
鲜嫩的花总是会渗透汁液,那汁液顺着行以南的脖颈往下滑,嘉云一手摸到了行以南的喉结处。
这个凸起向来有点意思,嘉云的手虚虚扼住,她好心提醒道:“行侍郎,后宫争斗,一向险恶,行侍郎,可要多加小心。”
谁也不知道,这样清高的行以南,清水文吃肉文都在抠抠峮依五而尔齐伍耳巴一能不能在郁自明他们的手段中,活下去呢。
嘉云兴奋起来,想想都觉得有意思,行以南不想步入这个旋涡,可如今,他已经陷进来了。
要这样的人去争宠……嘉云轻呵一声,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行以南。
她没用力,行以南却捂着脖子咳嗽起来,嘉云勾起行以南咳得通红的脸,她道:“很好。”
“行侍郎,要是这样下去的话,说不定朕会怜惜你。”
能够得到上位者的怜惜,也是争宠的一种手段。
行以南背过身去,眼角隐隐泛红,他方才吞了太多湿冷的空气,才招致咳嗽,他其实并不需要嘉云的怜惜。
……
晚春殿。
嘉云和行以南手上都或多或少有血,现下已经干透了,暮雪递了湿帕子到行以南面前。
与其她去擦被陛下拒绝,不如从一开始,她就将帕子交到行以南手里。
行以南接过帕子,眉眼低垂,一下又一下地擦掉他染在嘉云手上的血,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过嘉云一眼。
一直都这样,他很少主动去看嘉云,大多数时候,都是嘉云逼迫的,嘉云手上的血很好清理,难办的是行以南的手。
除了要将血迹擦干净之外,还要上药,他的掌心里都是大大小小被指甲硬生生掐出来的印子。
嘉云一面为他上药,一面问:“不疼?”
行以南鼻尖已经渗出了汗,但他摇头:“不疼。”
“是不疼,不然怎么会一声不吭呢?”嘉云用了些力气,如愿听见眼前的人嘶了一声,不过很轻,嘉云看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敛眉,恢复如初。
竹子就算是外面有划痕,也总是挺得笔直的,除非将它拦腰斩断,嘉云不会将行以南拦腰斩断,她会一点一点地将眼前的人压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