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存了证据在仙舟为自己鸣冤,几百年来却硬是无人发现。
判官们对此并无意见,十王司本就是明辨之所,无论生人还是死者,在这个层面上都是一样的。
“霍霍,你随大毫先生走一趟。”出了这种事,十王司必然要给个态度,霍霍跟着去就刚好。
狐人小姑娘身后的尾巴突然哼哼着大笑:“好姑娘!真是个好姑娘!小丫头,你看着跟人家学学行不行?有仇现场就报!你给我支棱起来啊!”
岁阳喜欢吃激烈饱满的情绪,只是隔着屏幕看他就有些馋,然后被霍霍一句话拆了台:“这位姐姐才不会像我一样烂好心把你放在尾巴上。”
换句话讲,当年要是尾巴大爷遇上这位,怕是当场就得玩儿完。
“嘿——!怎么说话呢你!出息了是吧?”
善良的狐人女孩和色厉内荏的岁阳一路上跟说相声似的有来有往,大毫努力上自己看上去心里好受了不少——这孩子竭尽全力表现并非因为她喜欢表演,只是缓解气氛的方式……他得领这份情。
“朱樱案”里的朱樱,哪怕隔着玉兆与时光,也能共情到她当年那股绝望。
两人等了会儿才进入神策府,将玉兆交予将军案头时恰好符太卜也在,大毫跟着从头到尾快进着看完了医助朱樱留在罗浮的最后七十二小时。
“符卿,此事交予你处置可行?”将军很是平静的揉揉眉心,看上去有些疲惫。符太卜是个认真的性子,当场便义愤填膺应下:“请将军放心!”
景元不放心,不是朱樱的问题,他是不放心以符玄刚烈的性格,这种旧案她将处以何种手段。
可千万别跟块爆碳一样上来就炸。
“那就请符卿先说说打算?”
想坐在将军这个位置上,类似的事情今后她遇到的只会更多不会变少,也该是时候让年轻人锻炼锻炼了。
“丹鼎司是不能封锁的,求医问药的人时时刻刻都在来去往返……此前勾结外敌祸乱仙舟的丹士长丹枢也是药王秘传一员,看来其内已被渗透了数千年有余。有心去搞旁门左道的人多半无法勤于本职,迟早露出马脚。与其着火一样四处纠察,不如且将丹鼎司两个职能部门分隔更开些,医士只从学宫出,严加考核医术,无法胜任者按期清退。至于丹士,再分两股,一股详查祖上三代专为军中所用确保云骑用药安全,另一股派人卧底潜入其中严加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