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金宏咬牙切齿吼了一声,狠狠看向许立。
“我跟你去!”
鸣音阁里,金袅袅坐在书案后,强忍着绞手指的冲动。
指尖的伤似乎被用过药,疼是不疼了,有点麻。
舌尖的刺痛犹在,依稀残留着一种被粗糙物体触碰的感觉。
她记得昏迷前,男人的手捏住她的嘴,还把手指伸进来让她咬住……
“姑娘!”
禾苗匆匆跑进来,伏在她耳边把前院的事说了一遍。
金袅袅心头紧窒,紧紧闭上眼睛。
如果,如果不是他,那裹着被单回来的,就是她自己……
“主君和两位公子去越侯府了,主母院子请了几个大夫,乱成一团,姑娘要冷静,若大姑娘醒了肯定会攀咬你,她们一定回来找我们麻烦的,你要稳住!”
“我知道。”
金袅袅深吸了口气。
“禾苗,你是怎么回来的?”
禾苗摇摇头,“今天娘拉着我说话,耽误了些时间,刚出北街就被王爷身边那个大块头抓上马,差点没把我吓死。”
“他带我去到一个宅子,我就见到了你和徐妈妈,你当时昏迷不醒,大夫在给你扎针,王爷吩咐我和徐妈妈这番话后,就抱着你把我们送回来了。”
金袅袅蹙眉,“他送我们回来?那没人看见吗?还有跟着我和金慧绾出去的人呢?后门的家丁呢?”
禾苗吞了吞口水,缓缓摇头。
“王爷说,姑娘醒来什么都别问,只需要你一口咬定,今日一整天在鸣音阁,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
金袅袅抿嘴,心底升起寒意。
“……好,我不问了。”
霍竞,为什么这么尽心帮她?
金袅袅低估了金慧绾的伤,过了两个小时还不见那头来闹。
此时她在寿安堂陪着刘氏。
“天杀的混账东西!祸害官宦家眷,我们金家势必要告到御前!”
刘氏气得不轻,大孙女可是和伯爵府定了亲的啊,这下全泡汤了!
“祖母别气,注意身子,爹爹和兄长们一定会替大姐姐讨回公道的。”
自食其果,公道得很。
外头婆子传话,主君回来了,请老太太去前院说话。
金袅袅搀着刘氏到前院的时候,瞥见金宏父子有些兴奋的脸,不由暗自冷笑。
嫡女庶女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获取权势的棋子。
越小侯爷为国残疾,朝堂对其颇为恩荣,关键他的父亲越侯在朝堂颇具威势,对这个儿子也十分纵容,不知替他收了多少烂摊子,许了多少好处出去。
不然越磊背着这种荒淫下作的名声,怎会还有这么多前赴后继去献殷勤的人。
“什么?五品?”
刘氏不怎么懂修撰和侍读的差别,只在意儿子升了一个品级,官禄米俸又该增加了!
金宏父子激动点头,连表面愤怒都不装了。
翰林院修撰是每日在工位上,听从上头指示,修国史经史,抄录有关典礼文稿等活计。
但翰林院侍读,要进宫记载皇帝言行,掌修国史经史,草拟典礼文案,还时常需要值宿内廷,参预机务,等同皇帝身边的秘书。
前朝几代的丞相出身皆是翰林院侍读,所以这官职也被人称为“內相”,是登朝拜相的必经之路。
金宏实属没想到,他怒气冲冲去到侯府,越侯一番感叹共情为人父之不易,随口就给了他这么大一个大饼!
內相啊!他金宏登朝拜相,指日可待!
“老爷!不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