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预料到了什么，他轻声问道：“阻止的办法是什么？”
“杀死他。”小女孩的目光落点在了昏迷的瑟维利安身上。
瑟维利安身上明显带着不对劲，是肉眼可见的问题——只是其他人都足够体贴，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出这一点。
小女孩重复道：“杀死规则。”
瑟维想活下去，这一点一直都排在最前方。不论发生什么，瑟维想要活下去的想法从未改变过。
他不能自己动手杀死自己，那是无意义的。这对于瑟维来说，只是将自己的马甲收回而已。
所以他不能自己动手——尽管他一直将瑟维利安这个身体当成是自己的大号，可是大号小号，本质上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那些都是瑟维本身。
所以，只要有一个人动手，那么可以很大限度的对这份外来的力量进行压制。
可是活下去的本能，依旧让瑟维进行了有利于自己的话术。
因为他知道提姆会怎么回答。
提姆蹲下身，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牺牲一个人去保护其他人，或许在数字上来说，的确很合理。”
“但是没有谁的生命就比别人低贱，或者高贵。从成为义警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我无法救下每一个人，但是每一次，我都会去努力救下所有人。”
瑟维知道提姆的回答，他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生命。他明明知道，却还是这么说了。
瑟维透过小女孩的眼睛，轻声道：“可是，他不是人类。”
“不，他是。”提姆认真地说道：“他的名字是瑟维利安·沃尔夫，是我的助理，我的朋友。我会救他，就像是我会救下其他任何一个人一样。”
瑟维平静地对着提姆明亮的、从未改变过的眼睛。他从之中看到了自己的丑陋和不堪。
当他选择自己活下去的时候，本就是将人类的安危放在了一边，他知道自己会带来灾难。
可是他还是这么做了。他想活下去，这有什么错吗？
他知道超级英雄是多么高尚的人，但是他还是蓄意接近，让他们对自己产生感情，留下印象。
为了在这样的情况发生时，让这些人的天平在其他人和自己的时候，会偏向自己。
就算是超级英雄，也是有着自己的情感的。或许他们的冷静会让他们进行抉择，但是当他们产生一点犹豫的时候，瑟维就赢了。
瑟维一直在这么做，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他本就不是人类，他不该有人类的情绪，他也不应该为了人类，将自己放在第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