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着实是和他母妃当年太相似了一些。就是神态,也似乎有几分相似。
李邺飞快转身去了,自然也没看见皇帝温柔的和顾惜说话。
他吩咐周意留下来善后,自己则是小心翼翼的抱起陶君兰回了端本宫。一时之间倒是忘记了自己后背上的伤了。
一路心急火燎的回了端本宫,李邺又让太医再诊脉了一次,确定没有更严重,这才舒了一口气。又让太医开了药吩咐人熬,自己则是也不走了,就在床边守着。
红螺看见李邺背上衣裳都破了,这才惊觉李邺可能受伤了。便是忙道:“奴婢这就去叫太医回来给太子看看。”说完匆匆忙忙的又追了出去。
李邺被这么一提醒,也这才记起了自己背上的伤,反手一摸,登时就被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木刺扎在手里,稍微一碰就觉得像是针扎一般,比起一般的伤,反而更让人有点儿烦躁些。
太医被追回来,见了李邺背上的伤也是唬了一下,接着连忙认错:“都是微臣不好,竟是没看见太子身上的伤。”一面说着一面忙打开药箱来。
李邺伏在软榻上,让太医治疗伤势。红螺叫了一个内侍进来掌灯——这样的伤其实最麻烦不过了。不仅要仔细将每个木刺挑出来,还要再一点点的上药。都是精细的活儿,可夜里到底不如白天亮堂,便是只能多点些灯来照明。
红螺则是守在陶君兰跟前。
陶君兰醒来的时候,李邺背上的木刺倒是还没弄完。
陶君兰只觉得头疼欲裂,还微微有些晕眩之感,甚至还有些恶心。
眨了眨眼睛适应了一下之后,陶君兰便是回想起了之前那一幕。当即便是下意识的一摸腰腹,觉得并无异样,这才松了一口气。
红螺则是高兴得不行,一面殷勤的上来问陶君兰的感受,一面又吩咐在门口守着的小宫女:“去,告诉太子一声,说太子妃醒过来了。”
陶君兰看着红螺那般欢喜的神色,倒是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微微吐出一口气,想起李邺是跟着自己一起摔下去的,她便是又问红螺:“太子呢?”
陶君兰都这般了,红螺自然也不敢说实话让她担心,便是只道:“太子身上扎了些木刺,此时正在外头让太医挑呢。”
红螺说得轻描淡写,陶君兰自然也就以为并不严重,当下也就没再多问,只又关心中秋宴:“中秋宴呢?可有继续下去?别因为我一个人耽误了才好。”
红螺见陶君兰如此在意此事,当即便是笑道:“那哪里能呢?不过这事儿奴婢也并不清楚,想来应该是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