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雪无奈道:“血脉老化了,堵塞了,容易积淤,对心脏有一定影响,但也不是很严重。调理一下就可以了。”
“所以谢大夫开的什么药啊?”
谢风雪咬牙切齿道:“……养身、开胃的药。”
徐沛玉憋笑道:“那你怎么复方黄芪粥都不会开啊……啊、啧啧啧——赵婆啊,没事儿,平时多吃吃杏仁、花生、玉米之类的谷物,实在不放心啊,就上徐家,让我爷爷帮您调理身体,防范于未然呀。”
“徐老大夫?哎哟,原来这是徐家的公子呀。”赵婆眉开眼笑,“行行行,多谢多谢啊。”
等赵婆走后,徐沛玉阴阳怪气道:“怎么回事呀谢大夫,黄芪粥的方子……很难开吗?”
“我不是……早说过……”我不是正经大夫,不会开方吗?
徐沛玉见他现在还咬牙切齿,不禁推测:“那个……他不知道啊?”
谢风雪看着此时置身事外的陈闻初一眼,摇摇头。
“天呐……我说真的,你这样真不行。”徐沛玉拉着谢风雪离陈闻初远了些,“赵婆应该是没什么事,但如果到时候有事,就因为这淤血堵着了,血液不通,出了事了——你该怎么办呀?”
“我跟她说过,我的药,不能化瘀,对心脏没用啊——”
“你!”徐沛玉恨铁不成钢,“你还是多看看书,早些当个正经大夫吧!”
“……我以后不想治病救人了。”谢风雪摇摇头,“不适合我。”
“那你还让我买那么多书?”
“我在找,让他复明的办法。”
谢风雪回头看着陈闻初,无可奈何叹了口气。
“我虽然骗人,但不骗有重病,急需医治的人。我算是个还有分寸的人吧。”
“那你骗陈闻初,能把他眼睛治好啊?”
谢风雪摇摇头:“没有。他反而知道,我治不好。他的眼瞎,是服毒所致。”
“所以你愧疚啊——”徐沛玉戳了戳他的肩膀,“你还算有点良心。”
谢风雪哭笑不得:“我本来就有良心。”
傍晚迫近,夕阳靠近山头,黄昏的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水波潋滟。风吹来的时候,掀起一圈圈漂亮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