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缓了。
徐艺秋左手握右手腕, 强迫自己开始写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 手不再颤,写题的速度加快。
……
上午11:30, 广播响起,答题结束。
徐艺秋跟着广播声站起来, 低头看着卷子上最后一题写的答案,心里有了谱,吊三个小时的心总算落下去。
监考教师收走答题卡和试卷演草纸, 宣布考生可以离开考场。
她走出校门, 甘岁山和其他教练不知道是走了又来, 还是始终没走, 在原来的位置等他们。
已经有几个学生回来了。
徐艺秋走过去, 甘岁山问她:“感觉怎么样?”
“还可以。”徐艺秋笑,对他翘了翘大拇指, “你押中了一道题。”
前天上晚自习的时候, 他根据往年的考试规律, 押了好几类的题, 让他们有时间看看。
甘岁山眉飞色舞,完全没了平日里的稳重,喜滋滋说:“他们几个出来已经给我说过了。其实我就是根据往年的卷子随便一猜,没想到还就中了,嘿你说说。”
徐艺秋失笑。
周秋白出来,见甘岁山不太正常地拍着人肩膀说话,问徐艺秋,“甘教练怎么了?”
“知道押中一道题,可能太高兴了。”徐艺秋解释一句,低头看他的腿,“你腿怎么样?”
“没事,皮肉伤。”周秋白踮脚抖抖腿,看她不信,原地踏步小跑。
“停停,停下,别跑了。”他自己不当回事,徐艺秋看得心脏揪起,自己的腿都隐隐疼起来,“没伤到骨头?”
“没有,司机刹车很及时。他比我都害怕,一直在解释不是他撞的我,是那个小偷推的我,直到我保证会在警察面前给他作证。”周秋白说得轻松,笑出声。
知道他是故意让她放心,徐艺秋给面子地弯唇,往门口扫一眼,见羊奶真也出来了,“那我们走吧,去警局。”
“行。”周秋白朝李教练招手,“李教练,走了。”
“来了来了。”李教练正和学生说话,扬手应一声,和他们一块去站牌坐公交车。
*
到警局的时候,警员正等着他们。
偷盗男人已经审问过关押,油条姐姐做过笔录把钱包带走,他们几个做个笔录就行。
半个小时把事件发生过程完整复述一遍,最后,徐艺秋想了想,把赵孙语在元洲丢钱的事说了,猜测这个小偷是个惯犯,委婉地请求警察同志能仔细查一查。
给徐艺秋做笔录的是个女警,听完笑说:“他叫葛胜利,确实是个惯犯,除了元洲,周围几个城市都有丢钱的案件发生,今天也不是第一例,一直抓不到人,现在确定了,就是他。一直抓不到,还要感谢你们。”
徐艺秋惊讶他们办案速度这么快,已经确定了,“那我朋友丢的钱能拿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