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秋白被他疯狂摇晃得头晕, 嗓子收紧,努力滚了滚喉结,得一丝喘息机会。
年浩宇觉得掐他也掐不过瘾,心里悲伤得直下雨,双膝一弯,扑腾跪陆长青凳子上,仰脸望着刷了腻子的纯白天花板,奋力哀叹,“老天爷啊,你对我就这么不公吗,就不能让我有一次上台演讲的机会吗?”
郭荣吓得往墙边挤了挤。
周秋白噗笑出声。
年浩宇怒骂:“笑笑笑,我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
周秋白偏头,拇指按了按疯狂上翘的唇角。
年浩宇琼瑶女主式的雨中哀叹着站起来,“可能,这就是命吧……”
徐艺秋在旁边看了半天戏,终于憋不住,笑倒在墙上。
成绩出来后就是颁奖大会。
周秋白照例上台演讲,演讲稿还是他写完让徐艺秋审核,然后把他不自觉张狂嘚瑟容易引起公愤的话改改。
这种获奖演讲不是个人表演,是给大家提供经验和鼓励,只是个形式,不追求标新立异,私下里再怎么张狂自得也不能放到台面上让看不惯的人指指点点。
这回吸取上次教训,周秋白提前找了个好纸重抄一遍,第二天上台演讲,非常平稳,无惊无险。
回班路上,徐艺秋忽然好奇,“你初中演讲是念你自己写的演讲稿?”
“不是,也是我先写,然后班主任审核,他帮我改。”
徐艺秋点点头,“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你能健健康康活到高中。”
周秋白哈哈笑,举着凳子在她面前转一圈,“非常健康!”
徐艺秋忍俊不禁。
学校六月3号放假,学生需要把自己在教室里的东西全部带走。
东西积攒了大半年,桌上桌下堆得比小山还要高,东西太多,周秋白和郭荣让徐艺秋先不要动,他们先把自己的东西搬到校外让父母拉走,过来帮她搬出去。
收拾出来三箱东西,周秋白搬一箱最重的,郭荣和徐艺秋搬的比较轻,刚出门许东过来,徐艺秋就两手空空,轻松下楼。
每逢放假开学,都是校园最乱的时候,到处是搬东西的学生,有的太累搬不动,卷子和书洒落一地。
路上,徐艺秋忽然问周秋白:“你以前帮人搬过吗?”
“应该有吧,记不太清了。”他疑惑,“怎么了?”
徐艺秋笑笑,“没事,就是突然想问问。”
她跟在最后面,看周秋白抱着箱子挺直的背影。
日日相处,对身高面容的变化都没多大感觉,现在这么一看,他的个子跟前年比好像长了不止两三厘米,更挺拔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