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夏擦着头发站在窗户口,听着窗外的风声车声蝉鸣声,努力忽略客厅里商量凑钱的声音。
反正不是给她凑的。
但是听着还是很心烦。
*
赵西延回到房间,捧着手表在台灯低下细看,非常小巧简约的女士手表,很符合八九十年代的设计,链子是十字链,比项链的粗一点点,表头和他的大拇指指甲盖差不多大,按钮缝隙里有点发黑,材质应该是纯银的。
看来方夏大伯母娘家当初条件还可以。
赵西延找来装拆表工具的盒子,用专用螺丝刀拧开后盖看机芯。
大吃一惊。
内里锈迹斑斑,还有干涸的水痕,基本呈报废状态。
这得进了多少水。
赵西延躺在院子树下的蚊帐里吹凉风,听见隔壁大铁门开合的声音,立刻跳下床,拉开门跑出去。
“陶可非。”
陶可非背着厚重的书包,塌肩驼背,无精打采地回过头,脸色蜡黄,有气无力问他:“什么事儿?”
赵西延惊讶,“你怎么这个样子?”
“要死了……”陶可非伸出食指比个1,“你知道,这一天我是怎么过的吗?”
赵西延不知道,但他很想知道。
赵西延和陶可非一块进她家客厅,打开冰箱给她拿瓶饮料,陶可非一口气喝完,精神头饱满的跟重生了似的,小嘴一张,开始绘声绘色,滔滔不绝地控诉。
不能带手机,不能开小差,班里十五个学生,配两个助教来回巡逻,她想在桌上画个杨崎,被逮住放到投影仪下,盘问是不是她的喜欢对象。
关键班里大多数都是一个高中的,谁看一眼都知道是杨崎,她顺利收到全班人的嘲笑。
脸都丢光了。
陶可非第一次感觉喜欢人是一件特别丢人和尴尬的事情。
她也终于知道爸妈为什么给她安排这个补习班了。
赵西延问她:“教的怎么样?”
“教的……还行吧,听懂一点点。”
赵西延点点头,陶可非爸妈给她找的就是补基础的,也是教学质量方面口碑最好的。
“老师呢?老师凶不凶?”
陶可非咬牙切齿,“全是笑面虎!”
赵西延听她这么描述,就知道老师脾气还行,就是她自己脑子不够用被老师诓话。
“你们那还招学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