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夏扭头看赵西延,眸光纯净坚定,“我问过医生,也上网查过,除了方家栋,基本不会有其他原因。”
赵西延心口堵了块石头一样不是滋味,“是因为他在外面花天酒地,染上了,传给你大伯母的?”
“嗯!”方夏重重点头。
赵西延觉得,如果他站在方夏的位置上,他可能也恨不得拿刀捅死方家栋。
他不觉得方夏是个推脱责任的神经病,他觉得方夏很勇敢,有胆量,敢爱敢恨,真性情。
他真有眼光,喜欢了个这么让人敬佩的女生。
赵西延低头看方夏埋头爬山的脑袋,天冷,她头发散在肩上当围巾保暖,上面落的都是雪,轻轻拂掉,揉了揉她头发。
方夏抬腿的动作顿了下,扭过头去,“你不要乱碰我的头发。”
“为什么?”
“这样感觉我是你的一个宠物。”
赵西延没有s-m爱好,和她解释说:“揉头发不是只存在主人和宠物之间,存在于任何散发爱意的人身上,我是在向你表达我此刻对你崇敬的爱意。”
“你嘴上夸我就好了。”
“好吧。”
两个人说着到了大伯母在的那一层,算是在山比较低的部分,赵西延跟着方夏找过去,在一个和其它无异的墓碑前停下。
碑前已经放了一捧康乃馨。有人来过了。
方夏扭头往周围和山下找,“我们上来的时候,你看到有人下去了么?”
“没有。”赵西延指指花上落的拇指肚一样厚的雪,“雪已经这么厚了,应该早就走了。”
他猜测,“会是谁?方家栋?”
“不可能,他没钱买,有钱他也不会舍得买这么多。”和赵西延买的花束差不多大,应该也是49朵。
“应该是贺啸磊回来了。”
赵西延脸僵了僵,他回来干什么,真是的。
方夏拿过来赵西延怀里的花,摆到碑前,打开兜里的水果一并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