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 方夏脑袋里那根弦崩了,彻底崩溃大哭,使出吃奶的劲蜷缩身体躲开他的手,但他热烫的手掌就跟黏上了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那种只能眼睁睁等着噩梦降临的巨大恐惧笼罩全身,哭得她全身颤抖,“赵西延我求你了赵西延,你不要这样,我求你了,真的,我求求你,你不要这样,我和你谈,和你谈好不好,我们谈恋爱,你不要这样,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我求你了,真的,我求求你,我求求你赵西延……”
她一直在崩溃大哭,哭到脑袋缺氧,也不知道赵西延什么时候停下的,他滞缓的抬起头,双眼将蜷躺在床上的方夏从上扫到下。
双手束在头顶被他一只手攥紧,两条细胳膊上的打底衫还在,剩下的都堆在脖子上,头发凌乱,脸上泪痕交错,几缕发丝黏散,嘴唇红肿,鼻眼通红,奶白的皮肤紧实地包裹骨肉,纤秾合度,脆弱不堪一折,战栗抖动不止,是一个不需要再做任何修饰的侵-犯现场。
他又懵又清醒,清醒地明白这都是他干的,又不明白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他怎么会这么对方夏?!
他原本怒到赤红的眼睛缓缓沁出水光,膝盖跪在她身侧,低伏在她仍在淌泪的颊边,一遍重复一遍,低低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方夏,对不起……”
方夏撑着全力起身,咬牙扬臂扇他一巴掌。
她下了大力气,他脸颊一偏,麦色皮肤很快浮起浅红的四根手指。
他沉默跪着,又挥手给自己另一边来了一巴掌。
方夏怒骂:“畜生!”
“对,我是畜生,我不是个东西!”他握上她手腕,方夏挣扎不让碰,还是被他拉着,又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方夏冷脸,一言不发开始穿衣服,拖鞋不在屋里,直接袜子踩地,推出行李箱,放倒,拉开夹层拉链,掀开夹层,打开衣柜摘衣服。
赵西延在自责和混沌中惊醒,立刻下床合上行李箱,“你干什么?”
方夏咬牙怒呵:“当然是搬回去,我哪还敢跟个强、奸、犯住一块!”
赵西延脸色煞白,“那间房已经租出去了,你出去住哪?”
“住桥洞,睡路边,都比跟你住安全。”
“我错了,方夏,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昏了头了,我对不起你,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对不起,对不起……”
“赵西延,你真是个坏种,坏透了的坏种,亏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个光明磊落,清透的人!”
“我知道,我很坏,我是个烂人。”
“你真是毁了我对你最后的一点崇拜,一个品行低端、恶劣到极点的社会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