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夏又是受惊地提起一口气,他竟然将咬进嘴里的耳垂含紧舔了舔,粗粝的舌苔划过去,她全身都打了个颤,受不了地缩肩,脑袋也朝他咬的一侧偏,胳膊肘捣他,嗓音紧慌绵软:“你属狗的吗?”
“嗯。”赵西延声音有些哑,“你想不想欺负我?”
“明明是你在欺负我。”
“所以你想不想反过来,也欺负我?”
“咬回去吗?”
方夏扭过头,赵西延松开她耳垂,看见她小脸红艳,眼睛羞的漾水一样清亮,顿时浑身百爪挠心一样瘙痒难耐,手掌托上她脸颊,低头对上她的唇就缠吻上去。
一点没收力道,吻得方夏腰肢酸软,脑袋缺氧,头晕目眩中被他压倒在松软的被子上,他脑袋胳膊一起在她身上蹭蹭,睡衣前扣开了两颗,这时候烫热的皮肤接触到空气,方夏陡然清醒,推他不愿意离开的头。
赵西延呼吸急促,身体又热又紧,他真的忍不了了,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能原地爆炸。
听见方夏说:“你好重,先起开。”
赵西延弓起身体,热气对着她的耳朵,小声说:“真的不要把我欺负回来吗?手铐我已经买回来了。”
方夏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你什么时候买的?”
“晚上买菜的时候。”
方夏想起来了,傍晚两人从图书馆回来,进院子之后他突然说家里没买芹菜,又自己拎着包出去了,她让他把包放下,他跟没听到似的,走路飞快。
赵西延一个翻身跳下床,从床底下掏出一个黑盒子,打开,里面真的放了一副银白色手铐。
他两手拿出来,双眼发亮光,献宝似的递给她看,方夏很震惊,没想到他真买了,又很紧张,咽了口唾沫,手有点慌,没敢去接,被他掰开手硬塞。
赵西延重新上床,被子堆到一边,想自己脱了毛衣,毕竟一会儿铐上手铐就不方便了,但如果他自己脱掉的话,方夏就少了体验感,于是他又回自己屋,换了身草绿色的衬衣和军绿色的西裤回来,整个人呈大字躺上去。
方夏看着他这么配合的动作,就差把自己脱光,对她招手说“来呀”了。
刚这么想,就听见他催促说:“过来啊。”
方夏双手还是原来放在床上的姿势,手里握着他塞进来的手铐,犹豫要不要过去。
她觉得好荒唐。
耽于男色的荒唐。
赵西延长得很帅,那种阳光俊朗的帅,高中私下就有女生封他为校草,她在班里就听见过好几次,在食堂吃饭时听见的更多,现在脸庞长开,又在部队风吹日晒磋磨两年,是一种阳光硬朗的帅,特别是穿上这身军装,应该是退伍从部队带回来的,浓浓的阳刚之气。
她太磨叽,赵西延又勾了勾横摆在身旁的手,黑眸炙热火辣,哑声催她:“快过来啊。”
原本衬衣扣子他就只扣了一半,这么一动,领口歪了点,衬衣也敞开了口子,胸膛中间凹陷的皮肤暴露出来,灯光下玉一样白,一侧锁骨也露了出来,还挺性感的,方夏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