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有说完,邱静岁就被陆司怀按着肩膀推离了怀抱。
邱静岁歪头看他,道:“怎么了大人?”
“三个多月不见,你还有没有别的想说的?”陆司怀的表情超级臭,邱静岁想往后退一步,但是没能动弹得了。
她想了想,说:“有。”
陆司怀的脸色好了几分:“说吧。”
“今后三年中秋无法夜观星象。”邱静岁道。 “还有吗?”陆司怀像是在忍耐着什么,问。
“还有。”
“说。”
邱静岁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说道:“其实他们要找的那个人就是我。”
不论是吃惊也好,防备也好,邱静岁以为对方应该会对如此爆炸性的消息做出点反应来的,但是陆司怀却只是变得越来越生气,暴风雨降临的预兆在他眼中凝结。
“您怎么一点儿都不意外啊?”这下轮到邱静岁瞠目结舌了。
他问:“没了?”
“没了,这还不够?”邱静岁如实道。
“行。”陆司怀拉着她的手,二话不说就往外面走。
邱静岁摸不着头脑地问要去哪儿,陆司怀理都不理她。
到了村外,追霄和飞蜓两个人正在解缰绳,邱静岁挣脱了一下,陆司怀好歹放开了她。
“这里是哪个地界?”邱静岁问追霄。
追霄看了眼陆司怀的表情,低着头躲开了。
“干嘛啊,我真的没有隐瞒。我发誓!”邱静岁崩溃,她举着手指,把这段时间的一言一行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是陆司怀照旧不理她。
“真是的,搞不懂你们男人,真是太小心眼了。”邱静岁脾气上来,也懒得解释了,骑着马走在他们中间,鼻孔朝天。
走出了很长一段路,邱静岁倒也明白了陆司怀他们为什么这么久才找到无名村。
无名村位于两山山谷,虽然不说是与世隔绝,那也差不了太多,距离最近的村镇都要半个时辰的路程,村里人又排外,因此藏得很深,极不容易被发现。
到了城里邱静岁才知道,其实她就在距离京城不远的度州府呆了三个多月,灯下黑莫过于此。
不论如何,起码之后三年多的时间里,她都能安稳度日。所以邱静岁还想着赶快回京去,让家里人不要继续担心了。
但是陆司怀没有急着回京,反而去了度州府旁边的另外一个府县去查案子。邱静岁才知道他是借了公差的由头出来的。
他手头上的案子基本用不上邱静岁,她索性洒脱地好好在外面逛吃逛吃了一阵子,等陆司怀不知从哪里来的气消干净了,她才又去找他说话。
“您是怎么找到我的呢?”
“你八月生病请过一个郎中,飞蜓从他那里查到了你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