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向陈子玉，在黑暗中玉伫立了良久，语气感慨：“伤你的人……很强？”
陈子玉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好半晌，他才半真半假道：“回师父，伤我的人是谁其实弟子也不知道，但对方明明能杀我，却又并没有杀我……”
张铁牛沉默了，似乎是在思考他这句话的意思。
方才他以强筋的实力检验过，自己这个刚收的弟子完全有实力与锻骨巅峰一战，就算是炼肉境……怕是也难以留下他。
当然，若是运气不好遇到精通身法的，那自然是要另当别论了。
“去歇息吧，练武最忌讳心浮气躁。”
“谢师父指点，不过天色还早……”
张铁牛立即打断道：“明天一早，我带你去见一位老前辈，他们家以前也是开武馆的，而且教授的还是刀法。”
“很强？”陈子玉问。
“……”
张铁牛本想点头，可一想到对方刚才那番话，只得道：“那位老前辈的刀法大开大合，有‘杀伐无忌’之称，可谓是外练武夫最强刀法。”
“师父，咱就是说……去了，那位老前辈就会教？”
“那就要看你是否契合刀法了。”
“……”
好嘛，这是又把话还给我了……陈子玉无奈。
……
翌日，拂晓时分。
陈子玉两兄弟睡得正酣，门外忽然传来“哐哐哐”的敲门声，以及沈涛的呼喊：
“陈师弟，陈师弟……”
“来了来了。”
陈子玉连忙起身下床，就这么穿着一身单薄的亵衣打开了房门：“沈师兄，这么早是有什么事吗？”
“你不是急于突破吗？今天正好有渔民送来了一头两斤重的鬼头鲳……”
“当真？”
陈子玉听见后，面色一喜。
可紧接着，他又迟疑的摇了摇头：“这不合适，我这才刚拜入武馆，灵鱼还是留给诸位师兄们吧。”
灵鱼可遇不可求，前身在南山武馆就深有体会，一般都是内院有钱的弟子轮流购买，他猜测横练武馆这边应当也有这样的规矩。
“你放心，几位师弟都已经说好了，这条就先让与你……”
“这，那就多谢几位师兄了。”
随后等陈子玉穿上衣物，两人便来到了后院。
此时，后院除了五位师兄师姐以外，还有一个身材瘦弱的青年。
在那青年旁边还有一个木桶。
陈子玉简单看了一眼，便对着师兄师姐们一一抱拳，语气真诚：“谢过诸位师兄师姐！”
“哎呀，陈师弟客气了。”
“见外了，再说灵鱼吃多了也浪费。”
“是啊，我们还欠些火候，不急这一时……”
“总之，谢过诸位！”
陈子玉再次抱拳，而后转身看向那位青年：“不知兄台这灵鱼怎么卖？”
“鬼头鲳二斤二两五钱，收您十六两银子。”
说着，那青年憨厚的笑了笑，又道：“俺正好缺十六两银子就够拜师学艺的钱了。”
难怪这么便宜……据陈子玉所知，不到两斤的鬼头鲳就曾卖过十五两的价。
他一脸恍然：“你来咱们这儿卖鱼，就是想拜入咱们武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