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孟兰家出来，刺目的阳光扑面而来，翻卷起尘封已久的记忆，要去找那个人吗？
钱辰思绪万千，哪里还顾得上脚下的路，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小伙子，你怎么了？”一个穿着灰色保洁制服的大姐走过来，关切问道。
“谢谢您，我没事儿，”钱辰无力得摆摆手，找了个长椅坐下，掏出手机，翻遍通讯录也没看到那个名字。
手指在空中停滞片刻，点进了黑名单，果然找到了，拉出黑名单，犹豫着按下。
对方没有彩铃，单调的嘟声一下一下击打在他心上。
接通后是长时间的安静，对方似乎并不意外会收到他的电话，即使已经接近10年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不说话我挂了，”对方的耐心终于耗尽。
“我说，”钱辰无奈开口，“哥。”
钱斐低低得笑了声，颇为感慨，“还以为这辈子都听不见你这么叫我了。”
“网站是你做的吧？为什么要这样？”钱辰不想多和他拉扯，开门见山道。
“下午三点来找我，地址我发你。”
“不能在电话里说吗？”钱辰本能抗拒和他见面。
“有些事情，你应该更有兴趣亲眼看一看，我的，弟弟。”最后两个字咬的格外重。
“你…”
钱辰话音未落，电话已经挂了，他用力锤在长椅上，在木质椅面留下几个浅窝。
想了想还是给茉茉发了消息，但没说他下午要去赴约的事情，怕她多想。
孟兰站在落地窗前，目光追随着钱辰的背影。
经厉墨城和肖何多方调查，线索指向了M国的某个实验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