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他又想起阮苏苏作为人类所起到的作用,刚刚那句信誓旦旦的起誓就被他囫囵咽了回去。
“那什么,只要小阮定期给咱们这些兽形撸一撸毛,进行一些疗愈,就可以了,咱们可以给她记工资,多少钱都可以......”
半刻钟后。
季晔累得直吐舌头,长时间的说话致使他嘴上的水分流失,他觉得只要再挂两分钟,就要变成风干狐狸肉了。任凭他如何巧舌如簧,辛哲都油盐不进,这可真是难为他这三寸不烂之舌了。
要知道,能让他苦口婆心的人,哪一个最后没有将巨大利益拱手让予?
哪知道到了辛哲这里,几次三番都惨遭滑铁卢。
红毛狐狸似乎终于累了,他也终于不在晃荡。
整条狐狸笔直地垂向地面,仿佛生无所恋。
恰好,阮苏苏看的视频也接近了尾声。
屏幕熄灭,她慢悠悠地走向季晔,蹲下,撑着下巴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喜欢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呢。”
原来等那么久才过来救场,是为了给辛哲出气?
虽然明知道自己和阮苏苏没可能,季晔心底还是泛出些酸意,那酸攀着五脏六腑,最后从口里蠕动着爬出:“怎么?你俩一个被窝睡久了,是想要同仇敌忾吗?”
看起来季晔也知道他的计划有些欺负人。
阮苏苏笑了笑,嘴角抿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对啊,我俩一个被窝是睡了很久,怎么?你才知道吗?”
她这一哽,骤然将季晔的满腹算盘掀翻。
本就有几分空旷的地下公寓骤然安静下来。
氧气机不断运作,将氧气从水中剥离,空气里仿佛都氤氲出几分难以言喻的尴尬。
辛哲和阮苏苏的亲密关系就这样,以一种玩笑的口吻从一方嘴里吐露,他们之间独有的经历搭建了他们之间无法为外人所解析的情感链接。
季晔在这一刻有一点挫败。
但他知道阮苏苏是他不小心窥见的风景,两人就像是两条相交的线,纵然相遇过,有过瞬时的心动,可在此之后,终将会背道而驰。
“言归正传,”季晔保持滑稽的姿态,语调却不再玩世不恭,反而带着几分公事公办的严肃,“我不会带你去见那群保皇党,虽然于我而言,利用你是最优解,但我还不屑于玩儿这套。”
辛哲扯了扯嘴角,棱角分明的脸朝上抬了抬,示意季晔接着忽悠。
倒是阮苏苏有几分听进去了的感觉,她伸手戳了戳红毛狐狸的背部,漫不经心道:“既然问题已经摆出来了,就是我们不想见那群老头,但那群老头却想要见我们。”
“你的解决方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