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几只正在交配的土狗,没见到任何活着的东西。
想来这里靠近南阳,时常遭遇蒙古人的掠夺,仅有的十来个老人,也都被当天成昆的弩手给射死了。
宋青书腹中饥饿,便打死了一对土狗,生火烤了来吃。
吃饱后,本想偷偷赶回南阳城,再搞几匹马。
偏偏天色已晚,城门估计会被关闭。
便回到草屋,开始查看三人的伤势。
张无忌自然是最重的。
气若游丝,感觉随时会嗝屁一样。
宋青书不敢再浪费真气,便一口气给他喂了四五颗白虎夺命丹,只求保住他的小命。
没过一会儿,张无忌身上的黄色微微褪去了一点。
顺便说一句,张无忌被宋青书用九阳真气压住寒毒后,整个人又从黑色变成了艳黄色。
宋青书这才微微放心。
殷梨亭和王一龙则还好。
脉搏和呼吸都正常,只是面色比较苍白。
宋青书用九阳真气略微在二人体内探了探,发现经脉不曾受损,也没有很重的内伤。
只是气息被冲击,比较混乱而已。
这种伤只能自己调理,或者服用丹药。
宋青书身上没有其他伤药,只好一人喂了一粒白虎夺命丹。
一切处理完毕,天也暗了下来。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是一队巡逻的鞑子兵。
宋青书高兴坏了,换上夜行装,摸黑出去,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几人,抢了八匹马。
回来见六叔和一龙的脸色已有了明显好转。
尤其是殷六叔,面色红润,应该第二天早上就能醒来。
宋青书放下心来,生了个火,在一旁昏昏睡去。
半夜时分,忽然听到屋外一阵响动。
宋青书吓了一跳,连忙出去,一看却发现是殷六叔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午夜很冷,但他光着个膀子,只穿了一条裤衩,整个人看上去很暴躁。
“六叔,你醒啦!”
宋青书喜道。
“青书,啊,我没事了,只是不知为何,体内燥热难抵,可能是那灰袍僧人内功奇异所至。”
殷梨亭说,浑身肌肉紧绷,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
“热吗?”
宋青书觉得奇怪,成昆的内力不是阴柔为主吗?
之前自己给二人探查伤势,俩人体内的都是寒冷之气啊,怎么会热?
“对,很热,哪里有水吗?”
殷梨亭问,浑身大汗。
“有。”宋青书递过水壶。
殷梨亭全部淋在自己身上,但还是暴躁不已。
像一头怒气冲天的小牛。
“不行了青书,我感觉我的血都要滚烫起来了!跟吃了神药似的!”
神药两个字提醒了宋青书。
他之前给六叔喂了一粒白虎夺命丹。
可能他的伤势没那么严重,白虎夺命丹药力太强,才会让他受不了。
宋青书尴尬不已:
“六叔,你、你要不去那边河里洗个澡?”
“行,我实在受不了了!”
殷梨亭展开轻功,往村口奔去。
宋青书怕他出意外,紧随其后。
“六叔,河在那边啊!”宋青书大喊。
“你不早说…诶,这边有一口井,我去凉快凉快!”
殷梨亭二话不说,从半空中对准进口跳了下去。
宋青书想要阻拦,因为白天的时候他去井边看过,里边全是死人。
可六叔动作太快,他话没出口,哗啦的入水声已经传来。
但紧接着,井底便传来殷六叔杀猪般的大喊:
“有鬼啊!”
武当殷六侠从井口直接弹射出来。
跟他妈冲天炮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