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乱七八糟的也好,什么图案都看不清,谁能猜出这是女儿节用来定情的香囊,只要我不松口承认,校尉也别想烧我的东西,而且...”
她说话时忽然将衣领最上边的一颗扣子解开,随后迅速地将那个香囊塞到自己衣服里,她看向柏乘,笑容清澈,夹着丝若有似无的宠溺,等衣衫整理完毕,她轻拍一下自己的胸膛。
“我不按照那些习俗系在腰上,我改放在心口的位置,塞在贴身衣物里,每天小心保护,你不用再多绣一个,我就收它,只收天底下最珍贵的这一个。”
那就是少女收到最珍贵的香囊,透过它,吴清荷能看见柏乘夜里为她刺绣时困倦又不肯睡的模样,也可以知晓他攥着它咳血时的难受与失落,如此珍贵的心意,无论如何,她今日都该收下。
字字句句都很认真,柏乘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忽而觉得眼睛很酸涩,有种想掉眼泪的感觉,但现在不是该哭的时候,他忍着泪意露出幸福的笑容,缓缓倾身抱住她。
“那...既然收了我的香囊,以后不可以再收别人的哦。”
她吴清荷向来只要世间最珍贵的东西,如今已经有了,便再也不可能去看别的,她刚准备回答他,门外突然传来守夜人的声音。
“公子,大半夜的...您这是和谁说话呢?”
门外守夜的下人不知何时竟回来了,他说话间语气困惑,甚至还带着深深的担忧与恐惧,边说边抬脚走来,打算推开房门。
吴清荷眉心微动,正打算起身找地方藏,谁知突然就眼前一黑,铺天盖地的暖意朝她袭来,身边的人像小动物抢到了猎物叼着不放,慌忙将她一推,让她倒在自己的小窝里,末了,他再自己一头钻进去,在被窝底下牢牢抱着吴清荷。
柏乘的头发全垂落在吴清荷身上,他的心砰砰直跳,吴清荷在黑暗中可听得一清二楚。
“嘎吱——”门开了个小缝,柏乘抱紧了吴清荷,突然有些害羞得耳后发热。
“我在说梦话...刚刚做梦了,你不用在意。”
他转过身解释一句,下人听了犹豫着点点头,合上门出去,没一会就传来阵阵鼾声,吴清荷听着稍微安心些,柏乘很小声地嘟囔句:“我明天就和河叔他们说,以后再也不让人守夜了。”
“夜里要是身体突感不适该怎么办,你身边若是没有人,出现突发的情况便不好处理。”
吴清荷翻身与他面对面,听见他轻声笑了下。
“我有你呀,只要你能来就好,你会经常这样来找我的吧,对吗?”
柏乘极其喜欢这样的事情,充满期待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