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乘移开视线不看她,强忍着心中的愧疚和自责说出一个非常自私的请求。
“我不太舒服,不想一个人静养...我想让你多陪我,在书房里处理公务,让我能时时刻刻看见你。”
这个要求,稍微有一点难办,但不是做不到,只是和部下们沟通起公务时会略有不便,这种不方便是她可以多费一点神去化解掉的,吴清荷看一眼他苍白的脸颊,毫不犹豫地点头:“好,我答应你。”
白日,军营内。
自从刘老将军去世后,刘辰进军营的机会就变得少之又少,他难得来一回,一入营便直奔吴清荷的军帐,那里是她经常待的地方,清晨新兵有训练时,她就会在这里。
“吴姐姐...”
刘辰捏着嗓子进去,发现只有个副将在桌前默默收拾折子,抬头看见他,只是礼貌地打个招呼,很快就抱着一摞收拾好的折子出门。
真是奇怪,吴清荷今日不在,刘辰心中纳闷,又随意钻入一个老将的军帐,带着点委屈和不满与人嘟囔:“姨,今日吴姐姐不在呢,我怎么老见不着她,还有,你们有按我吩咐的那样,时时刻刻和她提我与她的婚约吗?”
那老将被钻进来的刘辰吓个够呛,干咳几声后摇摇头:“小祖宗,这哪里能做到,我们就只和将军谈过一回,不欢而散,而后第二日想再与她谈论这件事,却发现她连军营都不来了,躲着我们所有人,根本再没给过我们劝说的机会。”
“不可能,吴姐姐最爱公务和部下,也最喜欢亲自观新兵训练,怎么可能因为不满婚约就躲着人,她一直没再来过吗?”
老将们只劝了一回,这事办成这样,刘辰忽然觉得恼火,一跺脚就想瞪人,但他知道如今的自己有求于人,再不是从前可以横着来的将军之子,便只好按耐住愤怒,阴沉着脸问话。
“对啊,自从前几日有客人给她送过礼物后,她就再没来过,我们也不好上门去劝婚,这说出去要人笑掉大牙,对你这孩子的名声也不利呐...”
这老人家也是有耐心,好声好气地和刘辰解释,可是刘辰却很警惕,眯了眯眼道:“送礼物,什么礼物?”
“好多匹汗血宝马,这出手之阔绰,我也是很少见到,尤其那些马中,还有匹通体没有杂毛,银白的汗血马,太难得了,让人看一眼便忘不掉,让人忍不住想起将军年少时骑的那匹汗血马,送礼的人一定是费心思了。”
谈论好马比谈论一桩难成的婚事要轻松,老将便多聊了几句,刘辰却呆楞住。
如此费心的礼物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而吴姐姐最近一直待在家里,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