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上守宫砂,就意味着真正的成熟,意味着成为待嫁的公子,如此重要的时刻,他很庆幸是吴清荷陪在他身边,他已经从青涩的花骨朵长到即将盛开,吴清荷守过了他漫长的成长期,柏乘会把最好的自己给她。
吴清荷看着那一罐子的泥,涉及到未知领域的她表情疑惑,柏乘则托腮注视着这只好奇的小猫,目光被烛火染上温暖的颜色。
“这个点在身上就行了吗,怎么点,用手点嘛?”
“想要点在哪处,便刺破那里的肌肤,然后再把这个涂抹上去就好。”
柏乘耐心地和她解释,这些都是他听河叔说的,河叔自觉身份配不上,不肯在这里帮他点守宫砂,只将这些事与他说清。
点下后就一直不会消退,除非行房事,吴清荷蘸来一点凑近看,而柏乘则低头看他自己,环顾左右后小声念叨:“我该点在哪里呢...”
点在哪里都行,反正他好看,吴清荷心中暗自想着,忽然听见身旁一阵窸窣声,她一顿,抬头看见柏乘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衣裳,他夏日里本来就穿得单薄,衣服自他肩头滑落,露出他白皙如玉般的肌肤。
顺着锁骨线条向下,他毫不掩饰自己最不可见人的美,在烛光下徐徐绽开于吴清荷面前,让她脑中一片空白,而后像是放鞭炮般炸开一片。
“你...你干什么,你怎么突然把上半身衣服脱了。”
吴清荷“腾”一下站起身,两只手死死捂住眼睛背过去蹲下,她觉得自己脸颊一热,整颗心砰砰直跳。
从小到大,不论什么男人在她面前都要乖乖穿好衣衫,否则便算对宰相之女不敬,吴清荷从来不去那些风月场所,那些香艳的书本也从来不看,对情这一字的了解只有简单纯粹的亲吻与拥抱。
如今柏乘让她见到了最私密的美,吴清荷一时反应不过来,像受惊的小猫般躲起来了。
“唔...不脱衣服,怎么点守宫砂呀?”柏乘眼神无辜地看向她,又垂眸看看自己,他觉得自己很快就要当吴清荷的夫郎,现在在她面前脱衣服,也不算什么大事,她和他之间早就可以这样亲密无间了。
她怎么就这样震惊,像躲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躲着他呢。
“那你脱之前,总要和我说一声...”
吴清荷一直没回头,让柏乘渐渐生出不悦来,他轻哼一声,低头又看向自己,旋即道:“只是脱了上半身,没有脱下半身。”
一点都不可怕,这有什么不能看的,他都快当她夫郎了,她怎么会在这种事上害羞。
还是说,她是不想看啊...为什么不想,她难道不喜欢他了嘛,不想更亲近一些吗?
“对我来说没有区别...你把衣服穿上吧。”吴清荷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无奈,柏乘挪开椅子起身,几步走到她面前蹲下。
“把手拿开,看我。”
柏乘带着不满低声威胁她,吴清荷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缓缓把手拿开,原来柏乘已经穿上了外裳,只是衣裳松散的缝隙里暖玉一样的白,透着让吴清荷着迷的淡淡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