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维持住了笑容:“这样啊,怎么派你来说了?”
陈语应变自然流畅:“陈医生还在看诊,分析小悠的第二人格。怕保全不好对院长您交待,所以让我来提前说一声。这会应该结束了,院长,我去请陈医生下来?”
赵坡看了眼保全。
两位保全面带疑惑,可陈语一番话显然给了他们台阶下,其中一个保全很识趣地附和:“是,陈医生他……不让我们转移季悠。”
说话间,脑中浮现陈医生半身是血的发狂模样,只觉怪得慌。
赵坡暗自骂了声“废物”,面上仍是笑呵呵的。
对员工呼来唤去不是他惯常的和蔼人设,他对陈语摆摆手:“不用,正好我忙完了,我去找他。你们俩跟着。”
不一会,四人上到六层,在陈医生办公室外停下,赵坡没有丝毫犹疑,径直推门而入。
陈语的心登时提到嗓子眼。
陈医生是陈医生,院长是院长,都说千年狐狸不好惹,若院长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老狐狸,细胳膊细腿的小悠靠什么跟他对线?
难不成真靠痴人呓语般的“桃花煞”?那也太不科学了!
心虚和紧张让陈语愈发机警,眼疾手快地挡住要跟着进门的保全。
“我们在外面等吧,别打扰院长和陈医生讨论病情。”
她说着,迅速拉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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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被当成老婆的季悠
洒落满地的笔和笔筒都已收拾好,陈医生喷涌到地上的血迹也被擦干,是以赵坡一进门,没发现什么异常,除了一点——陈医生的办公位上,坐着蓝白条纹的病人,而白大褂的陈医生,坐在对面。
主客异位。
对于经验丰富的赵坡而言,这算不上什么异常。为了打开精神病人的心扉,即便病人想倒挂到天花板上去,医生也不会拦着。
眼前的情况很明显,陈医生顺着季悠,让出了座位而已。
只不过,季悠是背对着陈医生的,同样背对着进门的赵坡,上身坐得笔直,因为太瘦,后颈上甚至能看清两处凸起的颈椎骨,乍一看倒是颇有舞蹈家的气质。
然而在赵坡眼里,有过轻生行为的季悠等同于麻烦。
他径直走向陈医生,把手搭在对方后肩:“小陈……”
差点被陈医生大半都糊着血渍的脸吓得心脏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