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悠睁大眼,只听陈语在耳机中说:“小悠,陆文走了吗?他要是和卓维薪在一起,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哦。”季悠眨了眨眼,巨大的恶意让他开始后退,“不是陆文哦。”
陈语:“哈?卓维薪跑去看的?”
她刚问完,身边的小美就尖叫起来,指着平板上同步过来的视频画面:“喻恺!是喻恺!小悠快跑!”
陈语也吃了一惊,随即疑惑:“为什么要跑啊?桃花煞对他有用啊。”
小美:“对哦……”
“不对哦。”眼见浑身是血的喻恺逼近,季悠后退的脚步不断加快,“他的煞线断了。”
月魄没听懂:[啥意思?]
季悠咽了口口水,不知不觉把回答月魄的话说了出来:“连上煞线的人不会对我产生恶意哦,只有煞线断了才可以。他身上的恶意,好强哦。”
他有些无措地去扶发髻:“而且,煞线刚断的人,短时间内不受桃花煞影响哦。”
“那你还不快跑?!”三道声音异口同声,炸的季悠脑子一嗡。
“哦。”他点了点头,转身就跑,孰料脚底下正好有条冒出地面的树根,立时绊了一跤。
浓重的血腥味顿时扑上来,把他牢牢压在地上。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竟然在这让我碰到你!”
喻恺的脸上还淌着眼泪,但那狰狞如野兽的神情,已然让眼泪顺着新的纹路开始流淌。
穷途末路的他徒步五个小时回到公园,还时刻记得躲避路上监控,让追踪的警察扑空了好几个地方。所凭借的支撑,正是对导致他人生悲剧的季悠恨入骨髓。
只可惜,他在当初的现场没找到任何痕迹,京市这么大,被警察通缉的他也没有来日方长的可能。
绝望之际,他想到了这片人迹罕至的水下森林,打算以它作为自己短暂一生的最终归宿。
但脚还没沾到水,他就退缩了。
凭什么?
凭什么季家大少爷利用完他就把他弃如敝履,要知道,他跟男人的第一次可是给了他!
凭什么那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神经病让他身败名裂,还能安然无恙全身而退?凭什么他能享受全网讴歌,而自己只能被万人唾骂?
他白睡那些女人了吗?她们一个个有谁没收过他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