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他的身家长相,就算一分钱不掏,那些骚娘们还不是上赶着爬他的床?
绝望变成恶毒,他疯狂咒骂着所有人所有事所有的一切。
后来骂得累了,声音小下来,却仍一句一停,怨恨不减。
就在绝望再一次反扑上心头时,老天开眼,竟让他看见了那个神经病!
喻恺使出全身力气压制住季悠,又哭又笑又骂,泪水混合着鲜血,星星点点滴在季悠的银色面罩上。
相比起疯狂嚎叫的月魄,和哭着报警的陈语小美,真正面临危险的季悠反倒是最平静的。
师父说过,能直观感受到旁人的善恶,是他与生俱来的神通。
他不该畏惧这种神通。
其实,季悠也从来没有畏惧过恶意,令他反感的,只是恶意引发的抵触情绪。
师父也说过要与人为善,他不喜欢和别人产生冲突。
可眼前的情况,显然是不能善了了。
幽深蓝光在面罩露出的眼眸中一闪,季悠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面罩上的血泪。
他突然笑了:“不是哦,你是咎由自取,死不足惜。”
霎时间,危险的感觉反包住喻恺,让他的哭笑怒骂突然一顿。
不知何时起,身下人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突然变了眼神,眼眸冷酷幽暗,眼角微微挑起,仿佛在看的不是他,而是一座没有生命的人像。
喻恺的手不觉一松,季悠趁势曲起腿,用膝盖把他顶开。
与此同时,季悠的手里,已然摸上了一块石头。
然而另一个人动手比季悠更快。
黑色西服袖子里,一只骨节分明的拳头快若流星,击中了喻恺的下巴。这一拳用力之大,直接让喻恺在空中翻了个个,砸到两米外的地上。
下一秒,陆文高大的身影撞进了季悠的眼帘。
看清那张银色面罩的刹那,陆文一改淡定面色,皱起眉:“你怎么在这?”
五分钟后,本就追踪喻恺到附近的警察赶来,简单走过问询程序,把人事不省的喻恺抬上车。
来这种鬼地方散步?听到季悠回答警察的话,陆文暗自冷笑。
这作精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还敢跟踪自己。
陆文自然不会给季悠纠缠的机会,只招呼了卓维薪上车。车子还没发动,季悠就打开后门坐了进去。
“能不能送我一下哦,我的司机在公司下面。”
陆文懒得看他:“下车,自己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