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车子刚驶上高速,吴云鹏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们在声东击西!有人报案说一家小诊所很异常,从里到外都被一群黑衣人控制了,我怀疑是娄铖要生了,而且不顺利,必须用到医院,三木会狗急跳墙!”
“诊所在哪?”
“谈县,那边的同事已经出动了,马上会有人联系你,给你具体位置。”吴云鹏道,“现在还不知道琼子打的主意是东还是西,我们联合海警继续在港口布控。”
“好。”
陆文挂断电话,转而联系上雇佣已久的安保公司,让他们马上派人赶往谈县。
一县警力有限,可能还没安保公司能派出来的人多,想必能派上用场。
然而三个小时候,陆文赶到那个位于谈县镇上的诊所时,所有黑衣人都已经被制服了。他们一色的黑色西服,可满嘴中文,显然不是琼子那帮手下。
只是收钱办事的。
明着和警方硬刚,想来收的钱不少。
“踩空了。”陆文握紧季悠的手,“别太失望,吴云鹏那边还没信。”
然而吴云鹏的同事给了一个出乎意料的消息:除了医生和病人外,诊所里找到了一个特殊的受害者——时雯。
“对不起。”一见面,时雯就对两人道歉,“我昨天查到一点线索,顺着线索找到这里,刚想通知你们,就被他们抓了。”
季悠问:“他们,是琼子吗?”
陆文已经闭上眼睛。看来,吴云鹏那边也只是一个烟.雾.弹。
琼子,这个执掌三木会近三十年的女人,果然不可小觑。同时放出两个烟.雾.弹,要么是炫耀,要么是对于他和吴云鹏连续追查大半年的报复。
果然,时雯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好的视频:“娄铖是昨天生的,过程很顺利。”
视频里,皮肤上还沾着点点血迹的初生婴儿紧闭双眼放声大哭,挥舞着小拳头,小脚丫在空气中无意识划动。看样子,连毯子都来不及裹,就被琼子用来拍视频了。
镜头调转,琼子浓妆艳抹的脸出现在屏幕上,神情一如既往地端庄,语气一如既往的礼貌。
季悠垂头看着手机:“她说什么?”
时雯看了看陆文,无声叹气,翻译道:“她说孩子很健康,非常感谢你。”
陆文搂过季悠肩膀,让他靠在怀里,问时雯:“她究竟怎么离开的?”
机场港口,所有能离境的地方都安排了人盯守,不可能凭空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