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云鹏果断拒绝:“不急,一会儿出去再放人。不过好心提醒一句,上头针对反全息组织的逮捕令马上就会下来,到时再没藏住,局里的兄弟们可没我这么好脾气。”
名叫丁和波的男人忙不迭点头,对季悠道:“您是安熠组长的父亲吧?我也不知道安熠组长具体在哪里,但组长让我来知会您一声,他很安全,让你们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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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特制的磁力盒,底部有种特殊的磁力,即便倾倒过来,砚台中的墨水也能被牢牢吸附在底盘上。
季悠洗漱完,将磁力盒摆在床头柜上,隔着透明罩轻声道:“小月魄,晚安。”
“月神大人晚安。”月魄早已困倦,清脆童音过后,缓缓沉入墨水底下。
然而没多久后,一股冷冽的气息让季悠睁开眼睛。
“竣工典礼不是下午吗,这么快回来了?”
陆文脱下外套,站在壁炉前驱散寒意,而后隔着被子压了上去。
“老鹏说咱家安防系统有漏洞,我不放心。”他用下巴上的胡茬蹭了蹭季悠的脸,“想没想我?”
放下陆氏产业后,陆文捡起了格斗的爱好,虽然不再参加比赛,但一米九五的身躯练得愈发结实。被这样的他压在床上,季悠压根别想动弹,脸颊到脖颈被胡茬蹭过的地方酥痒难忍,他只能拼命憋住笑声。
但陆文蹭着蹭着,位置越来越靠下。
同床二十多年,季悠哪里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忙拉扯自己的领口:“别……小声点。”
“臭小子又不在。”陆文放开啮咬的那一点,“怕什么。”
“月魄在呢!”
陆文出差的时候,季悠都会把砚台放到床头,和月魄相伴入眠。陆文这才想起来,淡淡扫了眼床头柜,三下五除二脱掉衬衣,随手一甩,盖住了磁力盒。
“这下它看不到了。”
季悠死死拽住领口:“它听得到的!”
陆文不容反抗地掰开他的手:“它听不到。”
话音未落,衬衫底下的磁力盒传来月魄气急败坏的童音:“我能听到!姓陆的,放开月神大人,你这是亵渎神灵!”
陆文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笑:“从第一天你就这么说,小东西……我就亵渎了,你能怎么办?”
天道压制,月魄连离开砚台都做不到,当然不能怎么办,只能气呼呼地沉到墨水底下,忍受将近一小时的不可描述的声音。
而后,床上两人终于消停下来,开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