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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灭霸18(1 / 2)

夜半三经,马国栋坐着末班车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夜幕下的深山小路上,一老一少两个道士牵着一头老牛朝山下走去。一汪明月悬在高高的天上,如玉盘那般清澈剔透。

小道士牵着老牛跟在老道士的身后,身上破旧的道服被山路上的荆棘挂了几个窟窿。他面色苍白,紧紧抿着嘴唇,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老道士。

老道士手持没有几根毛的拂尘,眯着眼睛走在前头,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在小道士的耳中却是在念道馆中的经文。小道士想靠近去听老道士念得是什么,身后的老牛却突然不走了。

“师……师傅,牛不走了!”小道士有些害怕,他听师傅说过老牛夜里能看到人类看不到的东西,他使劲拉了拉牛,老牛却纹丝不动。

老道士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一挥破烂的拂尘,老牛的双眼便紧紧地闭上了。

“看来前面是有脏东西啊,我合了它的双眼,咱们赶紧赶路吧!”老道士不在意的说着,“你怕什么,师傅我可是神通广大,寻常的鬼怪根本不敢靠近我们。”

小道士再次使劲拉了一把,老牛果然跟着他一摇一晃的走着,“师傅,你前几天不是被一只母狐伤了元气吗?”

老道士老脸一红,“你懂什么!准是你那几个师哥乱嚼舌根,回去我饶不了他们!”

小道士吐了吐舌头,嘀咕着,“几位师兄千万不要怪我哦!”

天上不知从哪里飘来了一片巨大的乌云,将圆月遮得只剩下半边。老道士眼睛眯得更紧,将身后的小道士抱上了牛背。

“看来今夜的脏东西还真不少!”

“啊……师傅!”小道士隐约看到前方远处有一团迷雾,有些阴森恐怖,吓得叫了一声。

迷雾越来越近,里面似乎有东西在里面涌动着。慢慢的那东西的轮廓变得清晰起来,终于小道士看清了迷雾里的东西,吓得捂紧自己的嘴巴。

是一大群鬼怪!

吐着长舌的吊死鬼。

半边身子的鬼。

顶着一个狗头的男人。

长着人头的狗。

浑身腐烂的恶犬。

满身长毛的癞蛤蟆。

长有一条腿的蛇。

不断在地上蠕动的爬行鬼。

头长在腋下的女鬼。

两条腿的黄牛……

迷雾逐渐清晰,一群鬼怪行走在这山路上,嘴角都挂着猩红的鲜血,有的鬼怪手里还捏着东西。有的拿的是一颗吃掉一半的心脏,有得拿着人头,有得嘴里含着肠子……

小道士瑟瑟发抖,吓得趴在了牛背上。老道士则是面无表情,手里将拂尘握得死死的。

突然,走在最前头的吊死鬼停下了脚步,将流在肚子上的鲜血舔的干干净净。“有人味儿!”

“还用你说,我早就闻到了!”那顶着狗头的男人说道。

“你们眼睛是不是瞎?那两个道士就在咱们前边儿!”半边身子的鬼开口,“还有,你能不能把头换回去?天天顶着一个狗头看得哥们儿我心烦!”

长着人头的狗嘻嘻笑了两声,阴森可怖,“前面的老道,你可有什么办法将我俩的头换回去?”

一大群鬼怪盯着师徒两个,尤其是趴在牛背上的小道士让他们馋得直流口水。

长有一条腿的蛇嘶嘶吐着舌头,跳到队伍的前面,“费什么话,俺还没有吃饱呢!赶紧吃了他们回去睡觉。”

“是啊是啊,刚把山下的血食吃上一遍,保不准城里的人得到消息杀咱们来了,赶快吃了他们赶路要紧!”在地上缓慢蠕动的爬行鬼慢吞吞的向前爬着,“我走的慢,我先回了!”

后面有个鬼怪见他在地上蠕动姿势十分妖娆,不由得笑了一下,爬行鬼突然回头一伸脖子将笑他的小鬼吞掉,含在嘴里嚼了嚼,“敢笑话我?!”

老道士听到这群鬼怪的言语,不由怒道,“一群孽畜,敢去屠村,老道我今天收了你们!”

他挥了挥拂尘,口中念念有词,一时间山林中狂风大起,将这群鬼怪吹得摇摇晃晃的,满天的尘土树叶迷住了他们的双眼。

“呀!”老道大喝一声,抱起牛背上的小道士冲过在这群鬼怪的包围圈,朝山下狂奔!

“(⊙o⊙)…师傅你怎么?”小道士伏在老道的肩上,一脸的惊愕。

老道士跑得飞快,一会儿就将那群鬼怪远远抛在身后,脸不红气不喘,“要不是为师考虑你的安危,就将这群妖怪统统制服了!你半点儿法力也没有,妖怪太多……”

老道士说了一大通话,脚下也没有闲着。

“可是师傅,咱们的老牛还留在了那里……”

老道士身形一顿,随即又狂奔起来,“性命重要!性命重要!”

“先生,醒醒,先生,醒醒,到马家庄了。”

马国栋从梦里被司机摇醒。

“到了,谢谢。”

马国栋一步三晃下来中巴车。凭着记忆来到家,拿着钥匙打开门,上二楼,进了自己的房间,灯也没开,借着月光,脱衣服钻进被窝里,呼呼大睡。

陆空雯正在被窝里做着美梦。

“马国栋有碰过你吗?”

陆空雯听到那个名字,眼底流露出一丝异样的情绪,轻声回答了一个字:

“没。”

话音刚落,男人对着她的红唇狠狠吻下去。

陆空雯扬起脖子,往男人身上贴。

感觉到她的主动,男人吻得更凶,在她嘴里攻城掠地。

空气,一点点被掠夺,陆空雯的眼下沁出泪花,男人终于放开她。

吻,一点点的往下……

次日天明,阳光洒进来。

陆空雯眼皮动了动,睁开眼睛,一双大手,横在她的腰间。

她被人从后面抱住。

暖意,源源不断的传来。

陆空雯一惊,差点跳起来,却陡然想起,昨晚的梦里她结婚了。

和养妹求而不得的白月光闪婚了。

昨晚是她和便宜老公的洞房花烛夜。

陆空雯僵硬转头,马国栋安静的睡颜映入眼底。

她自诩见过不少帅哥,却没一个比得上眼前之人。

浓墨重彩的五官,每一根线条,都是上天精心勾勒。

此时的他,眉头舒展,脸上常年的阴郁一扫而空,干净纯粹,不惹尘埃,陆空雯一时间无法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怎么,被我迷住了?”

马国栋不知何时睁开眼睛,脸上满是餍足。

“我就随便看看。”

陆空雯辩解。

“随便?”

马国栋撑在她的两侧,把她圈在怀里,灼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侧:

“难道我的脸不够帅,不值得你仔细看看?”

不帅。

陆空雯回眸,瞥到他俊美无俦的五官,这两个字怎么都无法说出口。

“怎么不说话了?”

马国栋俊脸靠近她。

陆空雯第一次被人这样撩拨,心跳加速,逃也似的跑了:

“我,我起来了。”

看着她的背影,马国栋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眼底流淌着自己都没发现的情意。

等从洗手间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陆空雯之所以磨蹭那么久,就是想避开马国栋,没想到他还在。

只见他站在床头柜前,修长好看的手指把玩着她的手机,漫不经心道:

“刚才谢必安打电话过来,你不在,我就替你接了。”

“哦。”

陆空雯浑不在意。

“不问问他说了什么?”

马国栋眸色很深,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与我无关。”

在谢必安放弃她的那一刻,她就决定和他断掉。

“真的不想知道?”

马国栋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看到她的眼底深处乃至心里。

陆空雯摇摇头。

“那…”

马国栋眼底情绪不明:

“作为有夫之妇,是不是应该把前男友的电话拉黑?”

陆空雯睫毛颤动:

“他不是。”

谢必安别说爱她,连喜欢她都没说过。

她充其量是单相思。

现在得知自己结婚了,从此以后不再缠着他,指不定他开心得要放鞭炮。

不过陆空雯还是听话的把谢必安的电话拉黑。

“真乖。”

马国栋的手突然来到她的腰后,用力一扣……

陆空雯一下落入他的怀里。

要熟悉他的怀抱

她吓得张大嘴,没来得及惊呼出声,马国栋的吻就下来。

顿时,陆空雯所有的话都被堵住。

她意图推开他。

马国栋摸索到她的手,放到他的脖子上。

他吻得很凶,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强势。

陆空雯不明白,看起来清冷禁欲的一个人,怎么亲吻起来像是要吃人似的。

在陆空雯觉得快窒息时,马国栋终于好心的放开她。

她双腿发软的倒在他怀里。

马国栋打横把她抱起来。

陆空雯惊呼一声。

“你快放我下来。”

“老婆要熟悉老公的怀抱。”

马国栋早就感觉到,每次自己一靠近,她就会紧张,特别是自己抱着她的时候,她的身子更是会变得僵硬,这是下意识排斥的反应。

这可不行。

“那能不能不下去。”

底下有好多佣人,她不想被人笑话。

“老公也很想留在房间,一直抱着老婆不松手,但不行,老婆要吃早餐,老公不能饿着老婆。”

马国栋嗓音轻佻。

“那就回来再抱。”

陆空雯再次跟他商量。

“现在不是还没出去?”

在自己家,他还不能抱自己老婆了?

陆空雯:

“……”

吃完早餐。

陆空雯打算回家一趟。

领证之前,她住了半个月的院,领证之后,她直接跟马国栋来到他住的地方。

近段时间,她都没回去过。

别的东西,她都可以不要,自己的设计稿,却是万万不能丢的。

那些都是她的心血。

马国栋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她以为他要去公司。

没想到他上了她的车。

陆空雯眉头一跳:

“你不去上班吗?”

“我是老板。”

意思是他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陆空雯揉揉额头:

“你还是去吧,不用陪我。”

“我怕你被欺负。”

马国栋转头,眼眸专注而深情。

陆空雯仔细一看,只看到深沉,她觉得自己眼花了。

别人不知道,她却是再清楚不过。

马国栋之所以娶她,主要是需要个妻子应付家里的逼婚。

而她,需要摆脱那无耻的一家。

她们各取所需。

也就是说,他压根不喜欢她,又怎会用深情的眼神看她?

不过,陆空雯还是很感动:

“放心,不会的。”

她已经不在意了。

他们就无法再伤她。

“我还怕你后悔。”

马国栋收敛眼底不经意间泄出来的情绪,用着平常的语调,随意道:

“我可不想刚结婚两天就离婚。”

“你还真是高估我在谢必安心里的位置。”

觉得他会来哄她?

不可能的。

被绑架时,谢必安毫不犹豫的救陆烟儿,获救之后,他抱起陆烟儿就走,连回头看她一眼都不曾。

而她住了半个月的院,除了第一天,他来问了下她的伤势,后面再也没出现。

种种迹象表明,他心里一丁点她的位置都没有,又怎会哄她。

“那他要是真的愿意,你会回头吗?”

马国栋平静的面容下,藏着无人发现的紧张,眼底掠过狠戾。

这么多年,也就她能牵动他的心神。

他以为得到就好。

没想到得到之后贪恋更多,要是她敢离开……

“不会。”

陆空雯表情坚定。

哪怕谢必安真的愿意低头,跟她说几句动听的话,她也不可能回头。

在马国栋提出要她嫁给他作为报答,而她答应的那一刻,她就决定不回头了。

四年的青春,够了。

人要懂得及时止损。

人生短短几十年,又有几个四年可以浪费?

马国栋把她抱到怀里,眼底的光明明灭灭:

“记住你说的。”

不回头。

不离开。

不离婚。

不然……腿打断。

车子,稳稳的停在陆宅门口。

马国栋跟着她下车,和她并排往里走,大手握住她的手,强势插入她的指尖,和她十指紧扣。

陆空雯目光闪了下,却没有拒绝。

管家看到她带了个男人回来,非常惊讶,不过一瞬就垂下头:

“二小姐。”

听到这个称呼,陆空雯觉得非常讽刺。

明明她是这个家唯一的女儿,却只能被人称呼为二小姐。

因为她小时候走丢,她的父母,哥哥们非常想念她,就收养了个和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孩,陆烟儿。

等她十八岁找回来,陆烟儿已经完全替代了她的位置。

她的父母和哥哥,全都偏爱陆烟儿,她成了自己家里唯一多余的人。

怕陆烟儿难过,她的父母和哥哥们决定,明家大小姐的位置依旧是陆烟儿的,她则成了二小姐,而且对外的说法是,陆家收养了她。

多可笑啊,明明她才是亲生的,最后却成了收养的。

而收养的,反而成了亲生的。

不想要她的亲人,她也不要了:

“以后叫我陆小姐。”

孤儿院的院长姓陆,对方对她很好,所以起名字时她就选了姓陆。

不是陆家的陆。

记得刚被找回来时,她还觉得自己真不愧是这个家的人,阴差阳错都能姓回本来的姓氏。

现在回想,那时候的自己真是蠢透了,人家把你找回来,可能只是为了自己不再愧疚,都还没搞明白人家的心思就傻傻的付出所有。

她真的是天底下第一号大傻子。

说完,不理会管家的反应,带着马国栋往楼上走。

马国栋云淡风轻的补充一句:

“你也可以称呼她为马夫人。”

陆空雯抿了抿唇角,没有出声。

她带着马国栋来到二楼,走到底,打开最后一间房的房门。

马国栋眼底的温度褪去,眉眼上覆盖厚厚的冰雪:

“你就住在这里?”

房间很小,只放了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梳妆台和一个衣柜,连衣帽间都没有,光线昏暗。

以前肯定是用来做杂物间的。

“我以前的房间让陆烟儿住了。”

她还没出生,她的父母就帮她选了一间又大又明亮的房间,等她长大回来,那间房间就成了陆烟儿的。

而且因为怕陆烟儿看到她难过,她只能离陆烟儿远远的。

马国栋心疼。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那些人这样苛待他的小姑娘。

他双手穿过她的腰,从后面抱住她,

“回去我们就把房间换了。”

陆空雯欲拿行李箱的动作顿住:

“为什么?”

想把陆家亏待她的都补偿给她。

这种话她也敢说

马国栋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只是帮她把行李箱拿出来,语调慵懒:

“想让你试试住大房间的滋味。”

陆空雯失笑:

“现在住的就很好了。”

“还有更大的。”

马国栋当即拿出手机,吩咐管家搬家,完了,他解释一句:

“我自己住,住小一点无所谓,娶老婆了,肯定要换大地方,是我考虑不周。”

陆空雯撇嘴:

“你说得我好像很物质。”

“错了,是给老婆肯定要最好的。”

陆空雯心跳加快,她往下压了压,指尖卷起:

“以后等你遇到真爱,不怕她吃醋?”

马国栋冷嗤:

“真爱?我从来不信世上有真爱。”

陆空雯没有怀疑他的说法,好歹被陆家认回来四年了,知道豪门望族大部分都是联姻,只谈利益,不谈感情。

她沉默的打开衣柜。

出乎马国栋意料的是,里面挂满了衣服。

“他们给陆烟儿买衣服的时候,也会顺便给我带,只是尺寸都是陆烟儿的。”

陆空雯语气淡淡,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马国栋有剐了陆家人的冲动,他的脸上布满阴霾:

“扔了。”

他早就把家里的衣帽间填满,过季又会送新的过来,哪需要这些破烂。

陆空雯从边缘把自己买的睡衣和平常穿的几件衣服拿出来,放到行李箱里:

“本来就没打算要。”

接着,马国栋又看到她来到梳妆台前。

上面摆满了瓶瓶罐罐,陆空雯只拿起最中间的面霜。

马国栋接过,仿佛不经意般问:

“剩下的也是他们买的?”

陆空雯讥笑一声:

“陆烟儿特意为我定制的。”

每次,陆烟儿定制护肤品的时候,都不忘为她定制一套。

只是对方没有问她的肤质,自顾自按照自己的肤质来。

陆烟儿是油性皮肤,她是中性皮肤。

定制的护肤品,只适合定制的人用,她用了一次之后,脸上冒痘就没有再用。

没想到陆烟儿特意跑到她的房间,看到她没用,就说她看不上她的礼物。

她的家人非常生气,说她欺负陆烟儿。

她解释过,他们却说她狡辩。

她只好沉默,落在他们的眼里成了默认。

好像她做什么都不对。

她的家人眼里只看到陆烟儿的存在,没人注意到她。

马国栋摸摸她的头,递给她一张黑卡。

陆空雯:

“?”

“以后不要再收别人的垃圾,想要什么花老公的钱买。”

马国栋在她耳边,语气散漫,神色却异常认真道:

“你老公别的不多,钱最多。”

“谢谢。”

陆空雯大方接过。

如果是刚领证那一刻,她绝对不会要,现在听马国栋的意思,他没有离婚的想法。

如无意外,她和他余生就这么凑合着过。

那老婆花老公的钱不是天经地义?

就像她同样要在婚姻里履行自己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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