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正,这里是魔修关押血食的地方,我怀疑,那名叫刘云青的魔修混入其中。”飞羽低声说道。
“想浑水摸鱼?打开牢门!”安世良冷笑一声。
牢门打开,重获自由,相拥而泣的画面并没有发生,少年们却麻木地看着打开的铁门,眼神依旧空洞。
“队正……”少羽眼中闪过阴狠之色,“要不要…”
安世良瞪了他一眼:“肆意屠杀,与魔修何异!”
少羽忙地垂下头:“队正教训的是。”
安世良哼了一声,走上前,温和笑道:
“我乃镇魔司安世良,此处魔修尽数伏法,只有一条漏网之鱼,混在了你们当中。”
“告诉我,刚刚有谁跑进来没有?”
他说完平静地看着这些少年,耐着性子等待起来。
这些人家族被灭,与魔修有血海深仇,不死不休,现在不开口,或是沉浸在痛苦中,还未清醒过来。
“真的?他们真的死了?”忽然,有少年站起来,颤声问。
安世良走上前,死白的手指抬起少年下巴,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猩红。
“是的,他们都死了,所以可以告诉我,你看见谁了吗?”
少年退了小步,缩了缩脖子,颤抖地指向一人:“他,是他!”
安世良目光沿着少年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对面牢房角落里蹲着一个人,那人埋着头看不清长什么模样。
他嘴角勾起嘲弄的笑容,伸出右手,食指微微抬起,屈指一弹。
男人高高跃起,避开之际手中利刃直直刺出。
“好胆!”
安世良不屑冷笑,区区一品武者,竟敢对自己动手,不知所畏!
砰!
安世良一闪而现,只手捏住魔修喉咙,眯眼问道:
“你就是刘云青?可知血钥在哪,我可留你一具全尸!”
“蠢货!”魔修轻蔑一笑,“流金大人何等神机妙算,早早便将血钥带离分舵,你就算掘地三尺也休想得到我教秘宝!”
“找死!”安世良面色一狞,掌心发力,将魔修喉咙捏成粉碎。
他深吸一口气,抑制心里怒火:“飞书传信千户,血钥在流金身上,分舵只是弃子!”
“该死!”
安世良一拳打在石壁上,道道裂纹蔓延开,他眼神阴狠地看着死里逃生的少年们,片刻又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冷冽道:
“回镇魔司!”
“大人,那这些人怎么办?”飞羽小心问道。
“交与临近府城处理。”安世良兴致缺缺说道。
此次行动,第一目标是流金,第二目标是血钥,本来十拿九稳的任务,却出现纰漏,流金不知所踪,血钥也失之交臂。
千户玄白也免不了一趟训诫,至于自己升阶一事多半是黄了。
想到玄白安世良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莫说是训诫,哪怕是指摘了千户头衔,那位估计都不会皱下眉头。
反倒是自己,前些年犯了错,父亲前后打点才换来这次机会,若是不成,任职司卫怕是要等到到猴年马月。
“归!”乘兴而至,败兴而归其中滋味估计只有安世良自己知道了。
“跟我走吧。”一名暗部探子走出来说道。
少年们踱步而出,似是在思考往后命运。
“我们…这是要去哪?”离开洞府,久违的阳光照在脸上,少年们眼中充斥迷茫,呢喃问道。
“淮阴城。”
淮阴城
这三个字唤醒齐阳的记忆虽然只是短短一个多月,但对他来说仿佛隔了几世。
淮阴城临江而建,大江汹涌,江名淮阴。
众人穿过密林,微咸的江风轻轻吹过面庞,齐阳眯着眼睛感受着这难得的舒适感,虽然分身都没了,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突然,江面刮起一股暴风,天空之乌云密布,群山振栗。
“司空摘星,还想逃!”齐阳只听云层之中传来一声怒喝,然后便失去意识。
齐阳捂着脑袋醒了过来,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一双水灵灵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