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舍不得她。”金妮说着摸了摸莉莉的脑袋。
“你在法国这几年怎么样?”
“还不错。”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目光却始终离不开孩子们。
短短几分钟内,女儿似乎已经和阿不思建立起友谊。他们正在交换巧克力蛙的卡片。
“看!这是我妈妈。”阿不思拿起一张卡片,脸上写满了自豪。
“史上得分最多的击球手!”
“你知道罗格朗吗?”
我跟身边的金妮说,“著名的法国魁地奇解说员。他都为你的退役感到惋惜。 ”
“没什么可惋惜的。圣弥尔那场比赛我就已经感到体力不如从前了。打的也很艰难。再加上我那时刚刚怀上莉莉,便退出了。”
金妮笑笑,把莉莉搂的紧了些。她告诉我,她现在给《预言家日报》供稿。是体育版块的专栏记者。
“这是我妈妈和爸爸。”阿穆也拿出她珍藏的卡片,展示给阿不思看。
金妮探头饶有兴趣地从女儿手里拿过卡片仔细读起下面的一行介绍来。
我瞥了一眼卡片上德拉科那掩饰不住的得意(欠揍)之情,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就在前年,德拉科多年的愿望实现了——我们俩都登上了巧克力蛙的卡片。以著名美妆魔药大师和驻法外交家的身份。
虽然他嘴上说着低调,不足挂齿之类虚伪的客套话,还是私底下斥巨资从英国买了一大批巧克力蛙回来。
他只顾着把印有我们的卡片裁下来。剩余的部分就不管不顾了。于是那些活蹦乱跳的巧克力蛙把家里搞得家里鸡犬不宁。
尽管我和女儿尽可能最大限度地食用巧克力蛙,但也未能将它们全部消灭(毕竟那玩意腻的掉牙)。
那段时间我天天为了如何捕捉和处理巧克力蛙而头疼。相比之下,德拉科却高兴的不得了。他整日把卡片揣在身上。至于是否拿给同事们炫耀就不得而知了。
“我听哈利说,马尔福在法国魔法部确实干的不错。否则赫敏也不会把他调回到英国来。”
金妮的夸奖让我很不好意思。
“事实上,他更喜欢拿钱摆平麻烦。不过他也投资了不少麻瓜的生意。至少不会亏本。”
“也不一定。”我想起最初到法国那年的情况改口道,“或许他会亏,但我肯定会赚回来。”
“真有趣,你们夫妻都在赚法国人的钱。”金妮抿嘴一笑。一直躲在她身后的莉莉突然松开母亲,向前跑去。
此刻蒸气消散了一些,我抬眼发现罗恩和赫敏站在距我们五十米开外飘浮的雾气中。
他们身前的两位想必就是韦斯莱家的大女儿罗丝和弟弟雨果。
“我想死你了!”
莉莉兴奋地扑进高个儿女孩的怀中。
见我们走来,赫敏和罗恩分别热情地拥抱了我、金妮和哈利。轮到德拉科的时候,罗恩撇撇嘴没有动作。
“罗恩。”赫敏低声提醒。
他这才伸手和德拉科握了一下。虽然表情很勉强。
“我现在的车技越来越好了是不是?连你们妈妈都夸我进步了不少。”
为了缓解尴尬,罗恩低头问自己的子女。
“还不错,爸爸。你倒车的时候还有点吃力,希望你可以继续努力。”罗丝一板一眼地答道。
“拉文克劳?”我小声和金妮低语。
“罗丝是格兰芬多。”
“那雨果呢?”
“他和莉莉同岁,明年才入学。”
詹姆这个时候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棕色头发的年轻人。
或许是因为离开英国太久,我竟然没认出这个高个儿腼腆的男生是我的教子!当然,他也没有认出我。
我和他聊了几句,然后得知他真的如我所言去了赫奇帕奇——他母亲的学院。
“查尔娅教母,你看上去很兴奋。”
“还好吧,”其实我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不仅是因为泰迪成为了我们赫奇帕奇的一份子,更重要的是,二十年前的赌约他们全输了。
我高高兴兴地回头,看见罗恩正和哈利勾肩搭背地嬉笑。赫敏则一脸严肃地跟德拉科交待着魔法部近期的工作任务。
“拜托,今天就不要谈工作了好不好?”罗恩亲了一口赫敏的脸颊就去搬罗丝的行李了。
赫敏不好意思地抿起嘴,神情间柔和了不少。也不再继续和德拉科聊工作的事了。德拉科明显松了口气,走到我身边和泰迪握了握手,算是认识了。
“替我向你父亲问好。”我又问了泰迪一些学校的事,哈利走过来询问泰迪这个假期是否还来家里做客。
“妈妈!”
女儿跑了过来,一下子扑进我的怀里。
我不好打扰哈利和泰迪的聊天,便和德拉科带着女儿走到一旁人少的角落。
“和新朋友玩的开心吗?”
女儿使劲点点头,下一秒收起笑脸,“我要问你们一个严肃的问题。”
“我要是被分到格兰芬多怎么办?”
德拉科沉思片刻。
“爸给你找关系。”
“别听你爸胡说八道。”我怼了他一下,然后蹲下身帮女儿整理她额前略显凌乱的碎发。
“听我说,阿穆。格兰芬多是天生的冒险家。斯莱特林多商人,拉文克劳多学者,赫奇帕奇则是基础人才。”
“最重要的是,分院帽会考虑你的选择的。这一点我深有体会。”
“妈妈,你当年是怎么跟分院帽先生说的?”
“我吗?”我笑了,偷偷看了德拉科一眼。
“看我干什么?”
“这是我和阿穆的悄悄话,你可不能听。”
“好好好,我不听。”虽然他嘴上这么说,脚下可一点都没有回避的意思。
“是这样的。”我说,“分院帽告诉我:你没什么勇气,但有点小聪明。小姑娘,拉文克劳会把你打造成一个有智慧的学者。”
“可我当年不喜欢读书。于是便拒绝了。”
“为什么妈妈会去赫奇帕奇呢?”女儿问。
“因为嘛——”我故作高深地看向德拉科,发现他也听的津津有味。
“妈妈喜欢小帅哥。我就问分院帽,是赫奇帕奇的帅哥多还是斯莱特林的帅哥多?”
“然后他告诉我,去年有个叫塞德里克的赫奇帕奇非常帅。所以我……”
“那你最后不也嫁给我这个斯莱特林了吗?”德拉科“忍无可忍”地打断了我的话。
女儿咯咯地笑了起来,脸上全然不见刚才的局促不安。
“好了,宝贝。记得帮我们向纳威叔叔和卢平教授问好。还有你的教父,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爷爷。”
“知道了。”
“别忘了写信。”
“我不会忘的,妈妈。”
“一个月给我们寄一封。还要给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各一封。”
“只不过姥姥姥爷现在在哪?”
我一时语塞。
“呃……到时候我会写信告诉你的。”我含糊道。
看来回去后要跟母亲通下电话了。
我心想。
谁知道她现在和大卫在哪个国家旅游呢?
“妈妈,我有话对你说。”女儿把我拉到远离德拉科的地方。悄声道。
“我要告诉你一个关于爸爸的秘密。”
“我那天在他的书房里发现了一箱没有送出去的信件。”
我点点头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女儿踌躇片刻,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都是爸爸写的情书。但收信人的名字不是你。”
“妈妈,我一直都在犹豫该不该告诉你。如果我说了,你肯定会伤心的。可如果不说,爸爸他又……”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女儿最近一段时间明显疏离了德拉科,还总是一副心思重重的模样。原来是在为这事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