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有容抿了抿嘴，想走过去，却被林初饮拦住了。
林初饮对她摇了摇头，让妻子继续说。
“你知不知道，我出生以来，见过你多少面，我读书的时候，你知道我在哪里读书吗？我去公司找你，你都不肯来见我，看到的都是别的女人挽着你的手，你知不知道你给我的打击有多大，我每次回家的时候，妈妈看到我的眼神都很古怪，我知道她也知道你和那些长得像你白月光的女人一直在缠绵！”
“你知不知道，你联姻的时候，妈妈其实心里也有别人，但是她懂得舍取，为了娘家舍下了爱人，把自己狠狠地献出去，嫁给了你看着你对着其他长得像白月光的人笑，说话，肢体相触，她舍下了儿女情长，为了我成全了你二十多年的风花雪月，为了我成全了顾家的产业。”
“但是，她还是对你很好啊……你知不知道，她在病床上怎么跟我说吗？”顾臻一个字一个字喊道：“她说让我好-好-照-顾-你！”
顾轻芸抬起眼眸，看到自己的女儿早已泣不成声。
林初饮心疼不已，连忙过去抱住了顾臻，轻轻在背后拍她的后背。
这些事顾臻在年轻的时候也跟她说过，那个时候的顾臻比现在还要阴沉，也难怪顾有容出生的时候她使劲地疼爱，这是对童年母爱的恶补，也是顾臻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像顾轻芸一样连女儿读什么学校。
“为什么你只记得你身边的白月光，不看看真正为你好的人呢？”顾臻看着沉默的顾轻芸，冷冷一笑：“因为你冷血无情，你爱的永远不是白月光，而是你内心深处难以忘怀的经历！”
萧言槿沉默了好久，菀菀类卿的戏码永不过时呀。
顾轻芸始终没有说话，她确实没有什么话可以反驳的。
联姻娶不喜欢的人是真的，爱上一个又一个像白月光的人也是真的，顾臻她妈妈为了娘家的产业舍身嫁给自己又爱上自己也是真的。
有因必有果。
到头来，真正错的人是她。
如果不是她懦弱，如果不是她无情，如果不是她，这些事都不可能一而再的发生。
“所以我恨你，我一辈子恨你，当我知道有一个才刚刚十九岁的女孩正怀着你的孩子，我心里有很多很多……怒火在蔓延，凭什么，这个女人怀了你的孩子，所以我终于找到她生产的医院，就叫人把她抱出来……”说到这里，她眸子里有很多愧疚感。
“其实我也有错。”顾臻说道，随后看向萧言槿，“我因为一时嫉妒，脑子一热，将什么都不知道才刚刚出生的妹妹叫别人抛弃，一直以来我都很愧疚，因为妹妹不是她们造下的错误，我……这些年我一直在懊悔，我谁都没说，我自己……所以我就把妹妹放在废弃的垃圾桶，那边经过的人多，希望有个好人家能把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