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她走进一间客房,不偏不倚, 恰是她宴请尚隐的楼下一层。
直到带着她坐在百年梨花木制的椅子上, 他才松开了她的手腕, 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
她凝眉望着眼前满满的一桌菜,侧首问身旁人:“你……这是做什么?我已经吃饱了。”
与此同时,她瞥见他身前放了两只酒壶。
若是没喝完, 席间是断不会出现第二只的。
看来, 他独酌了许久。
“你不是说, 要给我接风吗?”
他为她添了酒。
“可你那时并未答应我。”
“所以我自己摆了这桌,等着你。”
他的视线落向满桌的酒菜。
“你只消陪我呆一会儿就好了, 这些都是你素日爱吃的。”
北境民风豪爽,待客自然一如其风气,各类锅子与整只牲畜的烧烤屡见不鲜,与南方的精致小巧大相径庭。
她细细看去,果真如他所言,都是她昔日爱吃的菜式。
可她却猛地抬首,迎上了他有些怔然的目光。
“你怎对我喜欢的菜式如此清楚?”
她的声音比方才高了些,虽极力佯装平静,他却仍品出了一丝恐惧。
她在怕什么?
他有些不明白。
她的神色冷了下来,蹭地站起身。
“我问你,今夜这宴席还有谁?他是不是也来了?你带我来这儿,可是赴一场鸿门宴?”
他只静静地坐在那儿,余光所见是女子的素色衣裙。
“并无旁人。”他淡淡道。
她不大相信他的话,简单环顾一番四周,而后转身往房门跑去,刚一打开房门,却被身后的力道禁锢住。
房门再次被人合上,甚至以她的背封住了缝隙。
身前人离她极近,呼吸不大稳,合着酒气吐落在她的面上。
“你听我说……”
他话未完,一只极薄的刃便顺着他的手腕划过,登时渗出一道红线。
血滴连成珠串,沿着他的手腕滴下来,恰落在她层叠的衣裙上。
他有些不敢置信,却仍固执地不肯放开她。
“我不想伤你,否则此时你已经没命了。”
她望着在身上晕开的血渍,握了握藏在右手中的箭囊,一种难以言说的悲伤在心头弥漫开来。
此刃只是警告,若她真想毁了他,他方才这样没有防备,直接割断他的手筋,废了他那条手,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的暗器还是他所授,如今却要用在他身上。
“你放手,自己好生包扎一下罢。”
“不。”
他目不转睛地凝着她,若非那双俊秀眉眼因着疼痛微微蹙起,仿若衣上的血色只是她的幻象。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你的踪迹,今夜只有你我,你不必……这么害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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