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莱松了一口气,身上的压力骤然没了,“这事也值得你哭?”
“这事还不值得?”田绿惊叫,“夫人你有没有听清楚奴婢的话?”
施红朝她背上一巴掌:“不得无礼。”
田绿气的撅嘴。
卫莱想笑:“陛下乃皇帝,还指望他守身如玉不成?你说的情况我早料到。陛下能亲自去接我,又把我送来,可见心里是有我的。”坐下歇歇脚,“施红,令人上茶。且慢——”看向田绿,“你说两个,都在钩弋殿?”见她点头,顿时忍不住搁心里咒骂,缺德玩意,宫里那么多无人居住的宫殿哪儿不好安排,非把两人安排在一起,他想什么呢?天天看二女争夫的戏码啊。
“夫人,有何不妥?”田绿好奇地问:“奴婢听说那二人乃双生姐妹——”
“噗!”卫莱刚刚含入口中的水喷个殆尽,“双姝?!”
田绿微微点头:“是的。奴婢偷偷找人打听过,一模一样。”
会玩,还是老男人会玩。
卫莱服气:“陛下不愧是陛下,龙马精神,凡人所不能及也。”
“噗!”刘彻口中的豆浆喷出来,顾不上擦,盯着跪下的春喜,“你家夫人这么说的?”
春喜用过晚饭就准备睡觉,结果还没能脱掉衣服,就被小黄门带到宣室,皇帝陛下想知道他走后,面对哭天抹泪的田绿,卫夫人是何反应。
春喜看到田绿哭的像天塌下来一样,也担心出大事了。听她说完,春喜的反应和卫莱一样,陛下守着昭阳殿不挪窝才不正常。
春喜不觉得有什么便实话实说,怎么也没料到皇帝陛下反应这么剧烈,不禁看向他养父春陀。
春陀抬抬手,春喜出去。春陀又屏退左右,直到殿内只有他和他主子二人,“陛下,奴婢说什么来着,这招对夫人不好使。夫人不是闺中小女儿,眼里没这些。您信不信,改日邀请夫人欣赏曲舞,夫人能替您挑伺候的人。”
刘彻没好气的说:“你这么懂,怎么也没见你拿出主意来?还无欲则刚!这就是你说的欲?”
春陀噎了一下,他说的“欲”是那个“欲”吗?显然不是。人有七情六欲啊。陛下怎么可以不讲理啊。
“陛下,让卫侍中试试?兴许夫人那么说只是不想在奴婢们面前示弱。”
“明日初六,仲卿不在宫里?”
春陀心说,我的天啊,您既然这么着急,干嘛还用这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