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绾发用近半个时辰,阿柔饿的前胸贴后背,肚子一直咕咕叫,就不信叶行没听到,偏偏自己又不忍心搅合叶行情绪,圣母心泛滥果然要吃亏。
“那个,我不吃蛇,重新准备点简单的就好。”
“吩咐松园膳房了,走吧。”
两人并肩前往松园,她知道自己怕蛇的秘密暴露了。
不过无所谓,叶行又不会伤害她。
路上侍女侍卫照常,没有因为阿柔和叶行关系变质而有所调动,除了关键几人,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什么,只恭敬行礼,叶行这样做只是为了保护她,她也明白,而且她更喜欢这种不被人察觉的偷吃感。
若无其事吃了午饭,阿柔要睡觉,叶行偏要出去“踏青”,也不知道五月份踏哪门子的青,不过金主爸爸的话错的也是对的,阿柔无条件支持。
同行的有无陵,雨雪,美其名曰培养下属感情,可怜的冬雷和江竭在书房上班。
阿柔慵懒的躺在叶行腿上,叶行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她扇风,眉目缱绻,人长得端正,故意调戏时笑着是极为勾人,阿柔勾手,小声的说,“你什么时候学的这浪荡模样,荆王看了都甘拜下风。”
“阿柔喜欢吗?”
“还好吧,不过我更喜欢你不耐撩的样子。”
叶行弯腰,扬眉,声音低沉,“哦原来阿柔喜欢昨晚的样子,”说完还故意邪邪的笑。
阿柔反省自己被调戏了,又羞又恼,“叶长策你学坏了。”
叶行突然吻住她,马车颠簸,手一时找不到着力点,胡乱勾到叶行腰带,反而被抓住往下探,这是大白天的啊!禽,兽!
不能再亲了,不然要出事。
她赶紧把叶行推开,叶行舔唇回味,好像吃了什么了不得的珍馐,“好甜。”
甜你个大头鬼。
不能再躺了,她起来坐好,叶行见状把她拽过来搂住,两人不由得有点心猿意马。
其实阿柔觉得,这个时候应该关在屋子里羞羞答答……
“本来早就想带你来的,战事吃紧,一直没时间,这有府里培养的死士两千,冶炼师两千,刺客和护卫若干,还有部分家属。”下了马车,就在晋宁城外不到十里,竟然有一座集合两万人,能种五谷杂粮,挖矿铸铁,内里是军工厂的表面庄子。
四处是皮肤黝黑,不穿上衣的打铁师傅在炉子旁淬炼,人来人往,一个眼神都不给,就当叶行不存在一般,“此座矿山多数埋藏地下,每年固定产量,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陛下不曾察觉,我现在把它送给你。”
这应该就是一个母亲留给孩子最后的爱了,或许老王妃早就猜到会有那么一天,给叶行留了退路,可她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你应该知道君子无罪,怀璧有罪吧。”
“你会需要它,”走了那么多路,远不及此刻艰难,“你知不知道,你和邢丞相的二千金长得一模一样。”
“景老将军的外孙女?”
“是。”在涪陵庄子上养病时,景二带着邢书画来看他,两人单独相处“培养感情”时特意关注过,阿柔年纪长阅历深,家世好没受什么苦,更圆滑,邢书画在边关长大,见惯生死,嗜杀气更浓,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根本认不出来。十二岁的年纪差距,因为邢书画常年晒日光,阿柔刻意保养,缩短了至少一半。
这样能以假乱真的替代品,一旦被发现,对莘柔,对邢景两家都是灾难。
阿柔立刻就懂了,“所以你让我一直带着帷帽。”
有时候她的脑回路也挺清奇的,“你不会喜欢那个邢二姑娘,拿我当替身吧。”
叶行赌咒,“当然不是,我对天发誓…”
“发什么誓,我不信这个,”她拽着叶行往矿山走,这座土包确实很难让人察觉是铁矿,只漏出冰山一角,大部分埋藏,矿从二里外的土地开始向下挖,含量极高的矿目前只挖了不到八丈高,她拿着数据本,打心底佩服,“老王妃真是位了不起的奇女子。”
她乐呵呵的,“你就不怕我带着矿山投靠晋国,攻打你们大成啊。”
现在晋国朝堂强势的寒王,封地就在晋宁不远的桂林郡一带,是个极为危险的人物,叶行表情严肃,态度认真,“别开这种玩笑。”
她又跟这个世界没关系,看热闹不嫌事大,“你知道的,我家不在这里,万一我看上个美男子,就像看上你一样,像我这种人,你懂的。”
知道她嘴硬,叶行懒得搭理,往庄子里走,伞也带走了,大大的太阳曝晒,她咬牙跟上去,莘柔不能没有伞,就像鱼不能没有水。
她想夺过油伞,叶行抬手她就够不到了,该死的,她好恨自己没有一米九,她一边垫脚一边勾,死死抓着叶行不放,叶行狡黠的笑,拖着她慢慢的走,她瞪眼,整个人滑稽挂着,像是树袋熊抱妈妈。
后面跟着的雨雪和无陵全身颤抖,不时背过身子大笑。
阿柔想了个法子,戳叶行腰,叶行不吃这一套,反而搂着她,大步往前走,快速到屋里关上,低低私语,“原来阿柔怕痒。”
一阵天旋地转,她不知道怎么就躺到了大床上。叶行欺声压上来,她赶紧阻止,“大白天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