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样儿居然还敢应!
“以后我身上就得带点针线,时不时就给你嘴缝上!”
李玉娴脸上的笑终于僵了僵,随即长眉一耷,委屈道:“你竟舍得如此对我?”
“昂。”
“不亲我,还要缝我的嘴。”
陆怀抬着下巴:“昂。”
那人又怔了怔,随后掀开了被子,手在床上一撑,人便坐到了与自己面对面的位置,陆怀不明所以,静观她究竟又要做什么。
谁知她突然膝行过来,扯住了自己的睡衣衣领,似有要解开衣扣的趋势,慌忙之下,陆怀紧急捉住了李玉娴的手:“欸,你、你干什么?”
“我想看看你里面究竟藏了多少黑心肝。”她端正回答。
“我看想看黑心肝假,想吃我豆腐是真吧。”
在一起三月有余,日夜同床共枕,搂搂亲亲也是常有,但到底还守着最后一分矜持在里面。
李玉娴停在原处,并未否认,那不否认就是承认了吧。
“你......你......你看来真是好全了啊......”陆怀顿时有些说不上话来,捏着自己的衣领子,嗔怪道。
“我想......”
“你想什么?”
陆怀拿眼偷偷看她,眼见着她将最终还是将视线从她身上撕开,投向了自己身侧床头柜上的杯子:“我想喝点水。”
“那你喝嘛......”
“嗯,我喝。”李玉娴笑了笑,又起了身去够水杯,身子微微压着自己,却又是实实在在与自己错身而过。
陆怀吸了吸鼻子,看她喝了口水,将杯子放回原处,身子也摆回原处。
“你喝的是我的杯子。”她们之间,本没有过这方面的区分,甚至在一起前,也有喝过对方杯子的时候,没有人提出过介意,可偏偏现在陆怀特意加了这么一句。
“是么,我没注意......对不住。”
“我......只是这么说一嘴,你怎么还道歉上了。”不知怎的,心跳就是平息不下来了,就好像笃定了,刚刚李玉娴那个不经意的动作带有了其他目的一样,一如最初李玉娴决定亲吻自己前,那种眼神,那种气息,不同于往常,一下就将人拉进了某种无法言喻的氛围里。
“嗯。”李玉娴也没有明说什么,只是再次躺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睡了这么久,竟也有些饿了......”
她这是,在转移话题?
陆怀不太确定。
她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会错了意,或许刚才李玉娴的举动本就没有其他意思,就如她所言,只是想要跟自己玩闹,想要来摸摸自己的黑心肝在哪儿。
可如果她只是要跟自己玩闹,为何现在又是这么一种状态,像是被自己拆穿后尴尬,抑或以为自己的婉拒让她局促,再要么就是因着自己提醒她喝错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