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娴觉得这比喻听着甚有意思,脸上的神情也不由松泛下来了。
“对,我怎么忘了,这也有动画片的呀,你想不想看?就是讲人体细胞工程的,很有意思,还能让小朋友学到知识!”陆怀突然想起了好东西,双掌一击,像是献宝一般,赶紧找来遥控器打开电视。
“只不过啊,这部动画片是别的国家的,你得看下面的字幕了,应该没问题吧?”
李玉娴亦将目光转向了电视,淡道:“应是没有问题的,现代的字,如今我识得也差不多了。”
“没关系,慢慢看,看不懂的也可以问我,很多集呢,等看完啦,你的病肯定就好啦。”陆怀收整好了床,将靠枕竖在床头,又引着李玉娴重新靠躺在床上:“来,靠着看。”
“好。”
“我呢,先下去将粥煮上,或者你有想吃的么?小笼?生煎?还是馄饨面?我去买?”
“不必麻烦,粥就好了......”李玉娴倏然想到什么,没等在床上靠上几秒就又起身:“我想先洗漱。”
“哦对,得先帮你把药上好。”
将房里的灯打开,陆怀带着李玉娴去到浴室里,李玉娴刷牙时,她就去打了盆温水来,将她身上挂着的褙子脱下,极为细致小心地替她擦身。
光亮之处,痕迹更是明显,昨日涂上的粉色洗剂已然干涸,是最好不要碰的......陆怀小心翼翼地挑着擦了擦,然后用棉签替她将背后很难涂到的地方都抹上药。冰凉的药水沾到皮肤上,到底是有些刺激的,每每碰上,李玉娴总会不自觉地抖一抖。
陆怀蓦得有些哽咽了:“冷不冷?要不要去房里躺着弄?”
“不冷,只是有些痒,热了反而会更痒些。”
“嗯。”
不只是背上,连腰臀上都有许多,陆怀将腰处的都上了药后,稍稍直起腰来,等着李玉娴配合自己,可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有动作,忍不住轻问:“你自己脱么?我手不够用啦。”
本还沉重的氛围顿时消解了一半,陆怀抬手腕擦掉即将盈出的泪,笑了。
“哭的是你,笑的也是你,你......”李玉娴揉了揉自己发红的耳垂,轻嗔道。
“我哪里哭了啊,我才没哭。”
“你哭没哭我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未曾拿来说事罢了......”
“好了,你别岔开了,快脱吧,怎么也得先把药上好吧。”
李玉娴:“......”
“你不脱,那我替你扒了?跟昨晚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