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陆怀瘪了瘪嘴,手软绵绵地掐自己的大腿:“不行,不能睡,睡了坐过站你都不知道。”
李玉娴一听她竟是为这理由强撑,失笑:“这般不信任我?我都看好呢,绿灯闪烁的方向,往后数十六站,到双塔路下是不是?”这一年里,统共坐地铁的次数虽不多、路程亦不远,但每一次体验,李玉娴都会十分认真地记下方式方法与路上见闻,如今已经几乎融会贯通,甚至连怎么用手机刷二维码都学会了!
最重要的是,她喜欢坐地铁,坐地铁不会晕车。
“对。”
“那就没什么不放心了,来吧,靠着我再睡会儿,等到了我叫你。”
话说到这份上,陆怀也就不再坚持:“噢,那你要看好哦......”主要是错过了医院挂号预约时间,再排队要等很久的。
“嗯。”
陆怀再度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湿润的眼睛,斜斜靠在了李玉娴的肩上。靠了会儿又觉得不舒适,所以再侧了侧身子,直接倒在她腿上睡......
姿势不大自在,腰也不大舒服,但现在也讲究不了什么了,这人困得就像是小时候上班主任的思想品德课一般,明知道这时候一闭眼就会被老师逮个正着,明明脑子里还有留存一丝‘千万不要睡过去’的理智,但这也恰恰是最好睡的时候,往往一个瞬间就会失去意识。
结果陆怀真的睡过去了,并非只是闭目养神,而是睡得实实在在,但这一觉并没有睡得安稳,全程都是十分怖人的情景——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心中越是怕什么,梦里就要来什么。这厢人还在地铁上,梦里却依然将她们从家里至医院、又到挂号等号、做检查听医生说报告的过程全都过了一遍,而这些都不算可怕,可怕的是,那医生拿着李玉娴的超声报告、心电图眉头紧锁摇头叹息的模样......
这梦境,还有些熟悉,在昨晚,同样入梦了。
陆怀霎时惊醒,撑起身子来。
“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陆怀惊魂甫定,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又摸了摸李玉娴的膝腿,感知到真实的世界后才松下一口气:“妈呀,吓死我了!”她缩着脖子发泄似地挠了挠李玉娴的裤子。
“怎么啦,做噩梦啦?”